慕容衍陰沉著臉,手勢一揮,一隊士兵緊跟著將大殿下方的宇玄禎等人包圍。
慕容衍邁步走至大殿門口,面色陰冷:“玄禎太子,今夜我蒼瀾皇宮發生如此巨變,你以為你還能安然離開?”
宇玄禎轉回頭看他,淡然一笑:“不然呢?”
“我父皇,乃是你與慕容乘聯手所毒害。你這條命,當然要留在蒼瀾國。”慕容衍挑眉,冷聲道。
夏寧夕眼神一陰,迅速從趙涵手裡將杜秋眠拉過來,執劍抵在她咽喉處,冷笑道:“慕容衍,你不就是想一箭雙雕嗎?不過你可看清楚了,今日我們不能離開皇宮,你的女人就會死在我手中。”
慕容衍眼神一沉,隱忍著心底的擔憂,冷淡一笑:“你只管動手,女人與本王來說本就是最多餘的東西,更何況,這個女人本王根本不認識。”
“是嗎?”夏寧夕才不上他的當,劍刃用力一壓,在杜秋眠白皙的頸項上壓出一條淋漓的血痕。
“住手!”慕容衍望著劍刃上溢位的血水,忍不住喝道。
夏寧夕得意揚揚眉,對身側的趙涵道:“咱們走。”
洛青抱著劍望著慕容衍,輕笑一聲,道:“五皇子,您聽聽,太子的人已經打過來了。如果您有這閑工夫跟我們在這耗著,還不如盡快想應對之策。您真以為,皇帝死了,這皇位就是您的了嗎?”
慕容衍憤怒的緊攥著拳頭,手背之上青筋突突直跳,指關節喀吱作響。
宇玄禎轉身握住夏寧夕的手,道:“放了她,我們走。”
雖然有些不放心,夏寧夕還是放下劍,施法收了捆靈索,用力將已經虛弱不堪的杜秋眠往慕容衍那邊一推,與宇玄禎從從容容沿著滿是廝殺的宮道朝宮外疾步行去。
“眠兒。”慕容衍幾步上前,小心的扶住杜秋眠,讓她能夠靠在他懷中。
“王爺,我沒事。”杜秋眠虛弱說了一句,渾身上下撕扯般的疼痛著,額頭冷汗涔涔直冒,眼前一黑,徹底昏死在他的懷中。
“眠兒,你撐住。本王,定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些委屈!”慕容衍輕柔撫摸她的臉,目光幽寒的望向遠方。
滿城狼煙,喊殺聲震天,看來,的確不只有他所調派的兵馬。這一夜,恐怕難以安寧了。
宮道中,宇玄禎越走越快,凝眉對夏寧夕道:“如今柳都亂作一團,我們必須趁亂離開。”
夏寧夕狐疑的盯著他,倒抽口氣問:“宇玄禎,你跟我說實話,這場宮亂,是不是全在你預料之內?”
“先離開此處再說。”宇玄禎實在沒時間跟她解釋,幾人避開宮內廝殺,很快出了宮門。
宮門外躺了不少身受重傷計程車兵和已經斷氣計程車兵,季子陵駕著馬車,已經在宮門外等候。
看到他們走近,季子陵急忙跳下馬車,道:“公子,您可出來了。”
宇玄禎淡淡頷首,正準備上馬車,一道冷光倏的從他面前掃過。
他眉頭一皺,輕易避開冷光,轉頭看向身側目光凜冽的趙涵。
趙涵執著劍正對著他的頸項,隔了些距離,冷聲斥問:“是不是你?蒼瀾國這一場大亂,全是你所籌謀,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