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她手背上鈴鐺輕輕搖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下一刻,捆靈索飛速從她袖中沖出,如同一條靈蛇,旋轉著纏繞在杜秋眠身上。
杜秋眠正想法設法要如何擺脫劍陣,根本防備不到夏寧夕留的後手,直到捆靈索綁縛在她身上,她才明白上了當,驚異抬頭,怒瞪著夏寧夕:“你居然使詐!”
夏寧夕悠閑拍拍手,揚手落地,輕笑道:“這叫禮尚往來,之前你對我使過一次詐,現在我還給你了,咱們算是扯平了。”
杜秋眠氣憤的掙紮著,奈何她越是掙紮捆靈索就綁的越緊,身上的靈力也漸漸使不出來,“嘭”的一聲,從半空墜落在地,摔得渾身巨疼。
夏寧夕掌心一旋,收了青離劍大步走至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道:“我本不想抓你,可誰叫你慕容衍的人,偏偏我夫君現在還在慕容衍掌控之內。若是不抓你,我又如何救我夫君?”
杜秋眠眼底噴薄著怒火,咬牙切齒道:“落到你手中,我認了!要殺便殺,休想拿我威脅五皇子。”
“技不如人,性子倒是挺剛烈。”
夏寧夕俯身拍了拍她白淨漂亮的臉,勾唇不屑一笑:“記住,以後別再說大話。你心裡有數,就算今日我不用捆靈索,你又豈是我的對手。”
杜秋眠突然緊抿了唇,臉色微微發白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再多說。
雜沓的腳步聲已經逼近,只聽“嗵”的一聲響,天機閣大門被人從外面砸開,一名將領領著數十名士兵氣勢洶洶的沖進來,一看到趙涵,突然大喝:“大膽趙涵,竟然擅闖內宮,該當何罪!”
趙涵眉頭一蹙,悄然往後退了兩步,凝眉看著將領道:“祝將軍說我擅闖內宮,祝將軍您身為外臣,又如何進的內宮?”
祝將軍眼神閃躲了一瞬,隨即恢複鎮定,陰沉著雙眼道:“本將軍奉命來宮中守衛,與你自然不同!”
趙涵扯唇一笑,嘲弄道:“祝將軍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內宮自有禁衛軍守衛,何時輪到祝將軍派兵守衛了?”
祝將軍的臉色瞬間鐵青,冷哼一聲,揮手喝道:“來人!趙公子擅闖內宮,立刻押入天牢!聽候處置!”
夏寧夕眼底閃過一抹寒意,裙裾翻旋,迅速執了劍將地上的杜秋眠拖起來,劍刃緊壓著她的咽喉,幾步走至趙涵身後,看著祝將軍冷冷挑眉:“聽著,放我們離開此處。否則,我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祝將軍臉色驟然一白,凝眉盯著杜秋眠,倒吸口氣,冷聲問夏寧夕:“大膽!你又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必須要放我離開便可。否則,這個女人死了,我看你如何跟慕容衍交待。”
夏寧夕冷哼一聲,悄聲對趙涵道:“跟緊我,不管他是否反擊,我都有辦法順利脫身。”
趙涵鄭重一點頭,緊跟在她身側,兩人挾持著杜秋眠,慢慢移動著步子出了門口。
杜秋眠被捆靈索勒的渾身疼得發抖,精神也虛弱了不少,就這樣被夏寧夕架著脖子匆忙出了天機閣。
那些士兵亦步亦趨的執著兵器逼近,可為了保證杜秋眠的安全,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整個皇宮到處都是慕容衍的人,夏寧夕與趙涵無路可走,只得順著原路返回,將要到達冷宮時,夏寧夕袍袖突然一揮,漫天大霧洶湧著遮住了那些士兵的視線,霎那間什麼也看不見。
趁此機會,夏寧夕輕笑一聲,一手拉住杜秋眠,一手緊拉住趙涵,躍身上了宮牆,疾如流星的朝著朝露殿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