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狐族的狐後,這次,我算是栽了。”
夏寧夕自嘲笑了笑,又道:“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死不了。”
“我帶你回去,讓小葡萄為你治傷。等你好了,我們盡快離開白河鎮。”幽篁說話間,將她打橫抱起,禦氣施法,帶著她回雲生客棧。
夏寧夕只覺得身上暖暖的,特別安心。只是,她太累了,也太虛弱了,眼睛一閉,後知後覺的昏死過去。
帶著夏寧夕回到客棧重新安排了一間客房,幽篁連忙交待店夥計打了熱水送到房中,他則守在床邊,細心幫夏寧夕擦拭手上臉上的血跡。
白落等人聽聞他們回來的訊息,也著急慌忙的趕到客房中。
白落站在幽篁身後,雙手緊張的沁了一層薄汗,焦灼不安的問:“幽篁公子,夏姐姐她到底怎麼了?為何會傷成這般?”
“她傷的很重,靈力損耗也十分嚴重,如今算是在生死邊緣。”
幽篁倒抽一口涼氣,將沾滿血跡的絹帕丟入水盆中,凝眉看向白落,道:“這幾日,若是宇玄禎還不醒,寧兒也不能再給他渡送靈氣。你守在宇玄禎房中,隨時注意著他的情況,實在不行,我可以試試。”
季子陵聽他如此說,不免心中憤懣,緊了緊手中佩劍,冷聲道:“幽篁公子,夫人的命固然重要,難道我家公子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與我來說,任何人的命,都不如寧兒的命重要。我與她相識八年之久,救過她的命,看著她長大,與我來說,她就是我最親的妹妹。”
頓了頓,幽篁凝眉直視著季子陵冷沉的眼神:“所以,別人的命我管不著,我只要她好好活著。”
季子陵怔了怔,緊繃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幽篁骨子裡清高孤傲,他是清楚的。何況幽篁與夏寧夕感情深厚,連宇玄禎都從不介意,他更沒資格多說。
深吸口氣,幽篁揮了揮袖擺,道:“你們都先出去,這裡只需要小葡萄留下就好。”
季子陵面色訕訕,轉了身慢吞吞的退出房間,洛青與白落也跟著一同離開。
看著白落走在最後關好了門,幽篁才轉頭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夏寧夕,修長的手指在她眉心劃過,凝眉,輕聲道:“小寧兒,你放心,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我都不會讓你有事。我活了將近三千年,你可是唯一一個能讓我踏足紅塵,牽念至深之人,你若是出了事,怎麼報答我當年對你的救命之恩?”
明知夏寧夕不可能回答他,他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收回手指,對一旁守著的小葡萄道:“小葡萄,開始吧!”
小葡萄仰臉看著他,眨巴眨巴眼,肅然道:“我能保住她的性命,也能幫她治好大部分內傷。可她這次傷的實在太重,除非以藥養著,否則經脈所受的損傷,還有體內渙散的靈力,很難再恢複。”
“我心中有數,你盡力就是。”幽篁握了握夏寧夕略有些發涼的手,心底酸澀疼痛,難受得緊。
小葡萄鄭重點點頭,也不再多說,微閉雙眼,雙爪合十,催動靈力為夏寧夕療傷。
另一間客房中,躺在床上多日未曾醒來的宇玄禎眼皮總算動了動,緩慢睜開眼,望向床榻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