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傷,無礙。何況我自小到大受了那麼多傷,全都一個人挺過來了,所以,沒有告訴別人的習慣。”
夏寧夕不以為然的說著,伸手握住他的手:“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暫時先不回去,我帶你去個地方。”玄止握緊她的手,另外一隻手袍袖一揮,兩人隨之化作兩道金芒,自樹洞洞口沖出,往天際飛去。
“到了。”溫潤平和卻不乏霸道傲氣的說話聲,聽在夏寧夕耳中便感覺特別好聽。
她緊了緊握著她的那隻手,抬眸朝四周看去,正準備往前走,驚險的發現,前面竟是萬丈深崖,下方是薄薄的雲霧,看不到懸崖到底有多深。
懸崖不遠處,仙鶴翩然飛舞,籠罩在一片柔和的七彩流光之中。
暗暗嚥了口唾沫頓住腳步,夏寧夕偏頭看他,皺著眉問:“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一點不像是人界?”
“這是曾經你最喜歡的地方,你說,從這處懸崖一路踩過去,足下生花,最是震撼而絢麗。”
玄止偏頭望著她,眼神中的溫柔濃的化不開,“寧兒,再陪我走一次,這處淩虛山崖吧!或許,這會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你要去哪裡?”夏寧夕心底突地一涼。
她從未想過,若是有一日,她再也見不到他了,會是何般光景。
離開皇宮,是她知道她還能回得去。可若是宇玄禎離開她,有太多的未知,她不敢想象。
“我哪裡也不去,只不過,以後只能以宇玄禎的身份與你在一起,再也不能來淩虛山崖。”
宇玄禎說話間,牽著她的手,一步步朝前走,輕聲道:“不要怕,有我在。”
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在玄止抑或宇玄禎面前,她可以足夠的安心放心。夏寧夕彎著眼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跟著他一同往前走。
一腳踩在淩空的山崖外,夏寧夕的心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待她確定的確不會因為踩空而掉落山崖之後,眼底就只剩驚嘆之色。
玄止看她不再害怕,才牽著她繼續往前走,每走一步,兩人周身包括腳下,就會生長出許多炙熱豔麗的花朵,有熱情的薔薇,清冷的白梅,雍容的牡丹,清雅的蘭花,秀美的茶花……紅紅白白,爭相鬥豔。
走了一段路,夏寧夕回頭看去,驚嘆於這樣一副繁花盛放的奇景,贊嘆道:“好美,看起來生機盎然,彷彿所有的生命力,都凝聚在這一處。”
“是很美,可惜,最美的東西,總是走的最早。”玄止轉身,凝望著她的眼睛,輕吻她的額頭。
夏寧夕眨眨眼,笑看著他,道:“宇玄禎,我想陪你走完一生一世。我不想逃了,等到封魔塔重新封印,我陪你回皇宮,陪你坐看九州山河。我要做你的皇後,戀你一生,慕你一生。”
眼神突兀一暗,玄止自嘲一笑:“也許,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怎麼會做不到,我一定能做到。”夏寧夕踮起腳尖,嫩紅的唇湊上他的唇,輕柔吻上去。
玄止心頭一顫,手臂緩緩攬上她的腰肢,在她的唇瓣上輕柔摩挲,直到感覺到她的急不可耐,才深深吻入她口中,撩撥著她的舌尖,相互糾纏。
夏寧夕借勢攬上他的頸項,熱烈回應。
這一吻,彷彿能天長地久,彷彿時間就此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