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這話未免太危言聳聽了些。我跟他認識才多久,你就把問題說的這麼嚴重。我不管,你跟我解釋清楚,不解釋清楚我就不聽。”夏寧夕犯起倔來,抱著劍偏頭瞧著清微真人,不悅道。
清微真人這會兒沒了半分氣憤,神色平靜道:“當你十年師父,不知要折煞我多少壽命。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後果很嚴重,隨你吧!”
夏寧夕嘴角狠狠一抽搐,清微真人這麼說的意思,就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她隱情了?那麼他苦心隱藏了十年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她也完全尋不到答案了?
清微真人卻完全不再去看她陰鬱的臉色,周身淡金色光芒一旋,瞬間便消失在兩人眼前。
幽篁搖著頭嘖嘖嘆口氣,拍了一下她的肩,道:“看來,你師父口風十分的嚴。不過聽他方才那麼說的意思,好像收你為徒是他高攀了,還會折了他的壽命。”
“我懶得去想,不過他應該不是危言聳聽。為了能快快活活的多活幾年,等這件事結束,我就回宮,找宇玄禎去。”夏寧夕煩悶擺擺手,踩著屋脊躍身朝山中而去。
幽篁緊跟在她身後,心事沉沉的皺著眉,望著遠處蒼茫林海,再不多言。
皇宮,養頤殿。
建元帝沉眉翻看著奏摺,面前攤開的奏摺之上,赫然寫著:七皇子暗結黨羽,利用民間商人斂財。
雖然所奏內容不多,建元帝卻覺得心裡堵得慌。甩手將奏摺丟給大總管周良,冷聲吩咐:“立刻燒掉。”
周良慌不疊將奏摺接住,皺著眉,小聲道:“陛下是覺得,是有人在汙衊七皇子?”
建元帝目光幽遠的抬頭看向大殿外,輕哼一聲:“如今這皇城,本就不太平,朕怎會辨得清什麼真真假假。只是幾句話,連個證據都沒有,朕怎能隨意懷疑七皇子。”
“陛下說的是,是奴婢多慮了。”周良神色一慌,小聲應下,轉身走至爐子旁,將那份奏摺丟入火苗中,瞬間燒了個幹淨。
大殿外,宇玄禎一身玄色冠服緩步走來,周良瞥眼間瞧見,連忙提醒:“陛下,太子殿下來了。”
建元帝點點頭,方才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望著從容走至殿內的宇玄禎。
俯首行禮,宇玄禎聲音清朗:“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你突然來見朕,是有什麼事要說?”建元帝邊翻開奏摺,邊和顏悅色的問道。
宇玄禎默了一瞬,平靜道:“昨日,太子妃突然離開皇宮,下落不明。兒臣擔心,她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特意來向父皇請旨,出宮尋找太子妃。”
建元帝眼一沉,倒吸口氣緊盯著他,道:“你是一國太子,怎能因為一個女人隨意出宮?朕不會同意。”
宇玄禎並不急,徐徐道:“父皇應該知道,太子妃並非普通人,兒臣留她在身邊,自是有兒臣的用意。至於出宮尋找太子妃,也並非完全是為尋找太子妃。”
頓了頓,他吸口氣:“如今四國連年徵戰,國庫虛空,百姓苦不堪言。兒臣有打算,隱藏身份遊歷各國,瞭解各國國情。另外,如今鎮守人間的封魔塔封印將要破除,人間妖孽橫行,太子妃,會是唯一能將封魔塔重新封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