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爺心頭一顫,扭回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夏寧夕挑眉,悠然站起身:“很意外吧!不過還有更意外的,因為從我回府那一日開始,就沒有在按照你們的安排來走過一步。爹,成王固然聰明,但有宇玄禎在,他永遠不會為天下之主。”
頓了頓,她輕笑:“我暫且先提醒您一句,不要參與任何黨派之爭。我會好好的守在太子殿下身邊,助他平盡天下妖孽,助他蕩平亂世,成為天下之主。另外,我也會傾盡一切,讓他能活的更長久些,說不定,比成王那個老謀深算的還活的長久的多!”說完,轉了身便離開。
夏侯爺緊了緊掌心,定定望著她的背影,冷聲道:“寧夕,你是不是在怨本侯?”
“能不怨嗎?十年遺棄之苦,嘗盡世間冷暖,失去母親,受盡磨難,才成為今日的夏寧夕。家人對我來說一直都可有可無。我一直是一個人,從十年前開始,就是!”她語氣冷漠傲然,頭也不回的出了迴廊。
一股無力感從腳底蔓延而上,夏侯爺望著園子中搖曳的花枝,深嘆一口氣,折身去筵席之處。
陪著夏慕瑤回到房中,宇晟池吩咐了喜娘與侍婢隨時照顧好夏慕瑤,便沿著迴廊神色不虞的朝著前院走去。
夏寧夕剛巧從迴廊另一頭走來,兩人打了照面,夏寧夕淡淡打了聲招呼:“皇……”
“住口!”宇晟池突兀一聲冷斥,打斷了她將要叫出口的稱呼。
夏寧夕挑眉,看著他,輕笑:“怎麼,難道我叫錯了?”
宇晟池一個箭步上前,猝不及防緊扣住她的手腕,眼眸幽冷:“夏寧夕,你給本王聽著,不許叫本王皇叔!”
“您這玩笑開的有點大啊!”
夏寧夕好笑搖搖頭:“我是太子妃,您是我公公的弟弟,我夫君的叔叔,我不叫您皇叔叫什麼?”
“本王說了,不想聽到從你口中叫出這個稱呼!”宇晟池逼近她的臉,灼熱的氣息撲在她臉頰上,雙唇幾乎要觸碰上她的唇。
夏寧夕眼神一寒,憤然甩開他的手急遽往後退,語氣森冷:“宇晟池,我今日就跟你說明白點,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上次戲弄你也只是覺得好玩。你若是當真,那隻能說明你蠢!”
活了二十多年,宇晟池還是頭一回被人說蠢,登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夏寧夕,你給我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你沒聽過嗎?太子還在等我,我沒功夫在這跟你閑扯,先走一步。”她垂著眼拂了拂袖擺褶皺,轉身就走。
瞳孔一縮,宇晟池催動真氣,飛速移身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一旋身,將她壓在靠牆之處,勾唇冷笑:“今日,本王就讓你明白,何為真正的夫妻。”
話音落,俯身朝著她的唇吻去。
怒火一竄三尺高,夏寧夕憤怒的別過頭避開他的唇,掌心快速凝結了法力試著掙脫他的禁錮。
豈料宇晟池竟然也凝聚了法力,硬生生壓制了她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