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微妙。
賀祁與柳驍對視1眼,默契的不再說話。
反倒是胡離澤過了沒多久提出換個地方繼續喝。
“老張!”
“誒少爺您說。”
“把這裡收拾下,替我備車。”
“好的少爺。”
1處清幽的酒家。
跟尋常老百姓吃酒的地方不同,這裡沒有吵鬧的客人,也沒有渾身脂粉味的小姐。
又是幾杯薄酒下肚,胡離澤原先精幹正義的眼神變得迷離。
本就英俊的面龐散發著風流迷人的味道。
進來加酒的小姑娘偷偷瞄了他好幾下,臨走的時候還戀戀不捨。
榻榻米風格的房間1關上,幾個招呼客人的姑娘悄悄聚在1起討論。包間裡的3個人男人個個都長得很俊,而且能到這種地方消費的,不是貴公子就是富2代。
要是能奪得他們其中1個的青睞,她們以後就再也不用給人端盤子了!
姑娘們個個欣喜若狂開始更加賣力的幹活,只希望路過那屋極品客人時能被叫進去服侍……
屋內幾人盤腿而坐。
胡離澤酒意上頭,剛開始還和他們講著自己的抱負期許,可說著說著話題回到了他的家事。
賀祁的眼神晦暗不明,“離澤,你跟你繼母的關係似乎很疏離。”
“呵,她?她根本就不配進胡家的門!”
表面上他與繼母相安無事,可實際他的內心卻是煎熬無比。
原來他生母病逝不到兩個月,胡松國就接了趙永芬回家,而且還跟她辦了結婚證。
放在以前,那就是明媒正娶的意思。
可區區1個小3,也配做他的繼母?
每每想到生母遭受的委屈,胡離澤就無比的怨恨自己。
因為哪怕他心裡再恨再怨,只要第1到父親或繼母面前他就什麼都說不出口。
每每他想對陳氏惡語相向的時候,他心裡都會生出1股無邊的愧疚感。
那聲音好似在說都是因為他才害得與他流淌著同1血脈的親妹妹流落在外。
他從小長在首都,接受都是最好的教育,吃穿用度更是不用說。
而婠婠呢?從1出生就被扔在鄉下,過著遠離生父生母的艱苦生活。好不容易等她考上大學了,可身體又出了那樣的毛病……
1切的1切都被那道聲音暗示是他胡離澤的錯。
所以他要接受妹妹的存在,所以他要與繼母保持表面上的和平共處。
像是認命般,這個年輕軍官再次伸手拿酒——
“放下吧,你醉了。”
胡離澤看了賀祁1眼,遂放下酒瓶。
“對了,說起來阿祁你跟我妹妹好像讀同1所大學。”
“首都大學?”
“沒錯,你在學校見過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