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醫生檢查後，臉上有些惶恐地看著龍一支吾道。
龍一焦急地問著：“滕原子怎麼樣了？”
瑪麗已經看出來了，醫生不敢說，情況很嚴重。
她便自己過去又檢查了一下，對龍一道：“全身黑紫，致命傷不在子彈，而在毒藥。她怎麼還會中毒？”
龍一看著滕原子，對瑪麗道：“滕原子說杜朗的子彈頭浸過劇毒。我不管她現在怎麼樣。你們趕緊把她送到醫院進行搶救，只要還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都要盡力搶救。聽到了嗎？”
瑪麗點點頭，立即指揮跟著來的幾個醫護人員將滕原子用擔架抬上了救護車。
“瑪麗你等一下。”龍一見車子要開，又把瑪麗叫住。
瑪麗回過頭來看著龍一道：“我知道滕原子為你擋了子彈，我會盡全力。只要能維持住。我會再找更好的專家過來醫治她。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你竟然就改變一個職業殺手的信仰。”
龍一點點頭說：“不是我的能力，是滕原子內心還存在善良。瑪麗，我知道滕原子是不太可能救回來了。我叫住你，是想讓你把她體內的子彈頭取出來，儲存好交給我。”
瑪麗明白了，點點頭說：“你是想為滕原子報仇，將體內的帶毒的子彈頭射到杜朗身上？”
龍一道：“這麼多仇恨，我不能再讓杜朗逍遙自在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把滕原子體內的子彈儲存好交給你的。你別太傷心了。滕原子這樣做，我想她是完成了她的最大心願，也許比原來當殺手想殺你時更覺得輕松和開心。我們走了。”瑪麗說著轉身上了車，救護車呼嘯著朝醫院快速駛去。
龍一回頭對古特道：“把教室裡的血跡清理幹淨，讓人把這教室的學生換個地方上課。”
古特答應著，帶人去清理和協調新的教室。
龍一走出了教室。
他突然間覺得鼻子有些酸。
徵戰這麼長時間來，他從來沒有皺過一絲的眉頭，可滕原子的受傷，卻讓他心裡覺得很難過。
慕小曼趕了過來，車子在龍一身邊停了下來，便跳下車，走到龍一身邊，挽起他的手說：“別傷心了。剛才我進校門口時，看到救護車出去，瑪麗給我發來了簡訊說，滕原子死了。她不敢直接告訴你。讓我想辦法讓你知道，希望你不要太傷心。”
龍一平靜地說：“我知道。剛才我看到醫生和瑪麗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他們只是在安慰我，不敢跟我說實話而已。滕原子當時已經死了。多漂亮的女孩，太可惜了。”
慕小曼道：“真難以想象，一個從小受訓練當殺手的人，卻只是在與你幾面之交後，便能為你擋子彈。你這種魅力，連人都感到萬分的驚訝。我現在完全相信了，你真是有能力可以改變一切的人。”
龍一苦笑道：“滕原子卻死了，我有再大的能力，也改變不了這一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