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也就是我？
所以，我自己坑我自己？
艾瑞克只覺胸口堵得慌，半晌說不出話來。
支點一仰頭喝光杯中酒液，抿了抿嘴，不滿地搖搖頭，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艾瑞克旁邊，“你說的大體上差不多，但你忽略了一點，門徒為什麼要幫我們？”
艾瑞克眉頭一挑，沒有說話，他明白支點的意思，只是……他也要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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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支點可不會顧及他的面子，“門徒和亞當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從來都只在乎自己，表面上為多元宇宙佈下了一步棋，暗地裡卻為自己佈下了一百步。”
“和亞當比起來，門徒的手段還算比較柔和，但大義面前，錯就是錯。”支點搭在艾瑞克肩膀上的手稍稍往下壓了壓，給了他些許壓力，“你要明白，門徒已經不在了，你是艾瑞克！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十二萬種能力，全部藏在門徒的靈魂碎片中，這些碎片記載了門徒的一切記憶，是門徒的意志，門徒的一切。
捨棄了那些記憶與意志，他就不再是門徒，而是艾瑞克。
恍惚之間，艾瑞克似乎看到了一隻老龜在向他微笑招手，像是在和他的過往告別，又像是迎接他的新生。
“龜磁王，是你安排的。”艾瑞克緩過神來，直視支點。
支點淡然一笑，“是命運。”
“謝謝。”艾瑞克深吸一口氣，繼續發問，“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我會有穿越者的記憶？”
“那不是穿越者的記憶。”死亡開口解答，“門徒的能力是無限複製疊加，融合能力沒問題，但融合超越者的本源卻有些麻煩。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門徒將自己的靈魂分裂成十二萬份，每一份都承載著一種能力。”
“我們從中挑選了一個和超越者本源親和力最強的碎片，也就是萬磁王艾瑞克·蘭謝爾！我們將放到多元宇宙中任其成長，讓他慢慢吸收超越者的本源，直到有一天他完成融合，再釋放出隱藏在他靈魂深處的另一個靈魂，用這個靈魂的能力將十二萬份靈魂碎片合而為一！”
死亡指尖在酒桌邊緣緩緩摩擦，目光炯炯，“而這個隱藏的靈魂，來自神矛局的五位超級英雄。”
“萬眾俠，陶氏五兄弟！”艾瑞克恍然，答案脫口而出，心中最後一絲疑惑也徹底消融。
萬眾俠是來自種花家的超級英雄，是陶氏五胞胎，他們可分可合，合體變身就是萬眾俠，能夠凝聚整個地球華人的力量為己用，用他們的能力融合靈魂碎片再合適不過。
“難怪我會有那些來自種花家的記憶，難怪我會有偏向東方的面孔，原來都是他們的。”艾瑞克自嘲一笑，“什麼艾瑞克，什麼門徒，其實啊，我就是一縫合怪。”
分子人遞給他一瓶啤酒，安慰道：“但你這個縫合怪，卻是我們整個多元宇宙唯一的希望，敬你一杯，縫合怪先生。”
“哈哈！你這小心眼的傢伙，我哪有那麼矯情！不過是感慨一句罷了！”艾瑞克接過啤酒一飲而盡。
氣氛再度恢復融洽，角落裡的前生命法庭鬍子哥吹起了歡快的曲調，眾人沒有再商討其他事宜，靜靜品味曲調中的情懷。
一曲終了，眾人為鬍子哥獻上掌聲，鬍子哥靦腆一笑，吹起一首悠揚淡雅的樂曲。
分子人從口袋裡掏出封印的亞當法庭放在酒桌中央，也不說話，看向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昂起小腦袋，活像只驕傲的公雞，“要解決這個麻煩，很簡單！”
“直接殺了不行嗎？”艾瑞克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卻換來四對看白痴般的眼光，不由縮了縮腦袋。
考慮到艾瑞克沒有恢復記憶，支點小老闆笑著給他解釋了一下，“祂曾定下過一條規則，那就是多元宇宙必須有生命法庭存在！這是一條底層規則，是無法修改且必須遵守的規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