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感。
“眼睛看都不看就直直地走了出來。”
“我在一個街區外都聽到喇叭聲了。”
“可能喝醉了。你看他站在那兒的樣子就知道……”
目前還有一個不確定的危險性等著排除。他必須小心,繼續一步一步按計劃進行,才能確保安全無恙。他坐在車裡,接受一名警察的官方詢問,從警察語氣中透露出越來越強烈的同情意味,他知道自己表現得不錯。
險情排除,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回家。指控,當然,這種事難以避免,不過看現場情形……可以,他們很樂意幫他給博林格夫人打個電話。他們也可以送他回家,不過如果他堅持叫夫人來的話……
這場騷亂浪費的時間足夠克萊爾回家了,等她來的這十五分鐘他一直坐在車裡,忍受著窗外人群近乎病態的好奇兼同情的眼光。商旅車逐漸靠近時,人群中神奇般地閃出一條通路,等克萊爾走到他身邊,這條通路又神奇般地消失了。
即便驚慌失措,她也是個漂亮的女人,康奈利如此想著。而且,他不得不承認,她很擅長扮演好太太的角色,知道如何表現對丈夫的關心和愛,哪怕都是假的。但她能做得這麼好也可能是因為還不知道實情,是時候告訴她了。
她先扶著他坐上商旅車,然後自己坐上駕駛席,康奈利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她,透過開著的窗戶,帶著明顯的焦慮出聲問道:“哦,對了,警官,你們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了嗎?他身上有能確定身份的東西嗎?”
警官點了點頭。“從城裡來的年輕人。”他說,“因此,我們還得去城裡確認一下。名叫倫德格倫,羅伯特?倫德格倫,如果名片上的是真名的話。”
他不是透過耳朵,而是透過手臂感到她倒吸一口氣,同時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的臉變得和那個躺在外面的男人一樣蒼白。“好了,克萊爾,”康奈利柔聲說道,“咱們回家吧。”
她一秒都沒有猶豫,就發動車子開上了出鎮的路。面無表情,雙眼直視。車子開上高速公路時,他恨不得大聲感謝上帝。這時她終於平靜地開了口,語氣透露出心中的驚訝。“你知道了,你什麼都知道了,於是殺死了他。”
“是的。”康奈利說,“我知道。”
“你真是瘋了。”她依舊面無表情,雙眼直視著前方,“只有瘋子才會去殺人。”
她那平靜、說教式的口吻比言語更能激發他的怒火。
“那是正義的審判,”他咬牙切齒地說,“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她依舊不為所動。“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她轉向他,他看到她的眼睛裡閃著淚光。“我認識你之前就認識他了,早在去你那裡工作之前。我們影形不離,簡直是天作之和,不在一起就奇怪了。”她停頓了不到一秒,“但事情就是沒那麼順。他野心勃勃,卻賺不到錢,我受不了了。我出身貧寒,不想嫁給一個窮人,到死都窮困潦倒……所以我嫁給了你。我曾努力做個好太太——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努力!——但這並不是你想要的。你只想要個花瓶,不是老婆。讓你能拿出去在人前炫耀,接受眾人羨慕,和其他你所擁有的令人豔羨的東西一樣。”
“別說傻話了。”他粗魯地說,“看著路,要在這裡掉頭了!”
“聽我說!”她說,“我正準備告訴你一切,同時提出離婚。我一個子兒都不要,錢、東西,都不要——我只想離婚,然後和他結婚,彌補被我們浪費的時光!這是我今天剛跟他說過的話,如果你能問問我——跟我說說——”
她會忘記這一切的,盡管事實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老話說得好,一切都過去了。如今她的婚姻已換不來任何東西了;一旦她明白了這一點,他們就能重新開始了。他能想到利用車子當兇器真是高明,並且完成得那麼是時候。完美武器,法官曾這麼說,但他肯定沒想到會這麼完美。
鐵路閘道上的警示鈴聲把康奈利從幻想中拉回到現實——他馬上驚恐地意識到車子仍在高速行駛。火車鳴笛聲蓋過了周遭的一切動靜,嚇呆了的他抬起頭,剛好看到噴著白氣呼嘯而來的鐵皮車,正是經紀人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