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
“過了不久,”帕迪先生愉快地繼續說道,“我們發現事實上並不是她,但已經太晚了。我們也不知該如何聯系她。”他打了個響指,“她就像這樣,消失了。”
羅伯特深吸一口氣,以讓自己的情緒穩定。“辦公室裡總該有人瞭解她吧,”他懇求般地問道,“或許有個和她聊得來的姑娘。”
“哦,有。”帕迪說,“嗯,我說過,盡管她對別人並不是那麼友好,但偶爾也會和操控總機的珍妮,裡佐湊在一起。如果你想找珍妮聊聊,就直接過去吧。只要我能幫上忙,不管……”
能幫上忙的是珍妮。她是個長相普通的姑娘,穿一身品位低俗的鮮豔衣服。她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了羅伯特一番,然後冷淡地表示,關於艾米,她沒什麼可對他說的。有太多人來煩那孩子,你就讓她清靜一會兒吧。
“我並不是對她感興趣,”羅伯特說,“我來是想找到那個娶了她的男人。一個叫文森特?西德尼的人,你認識他嗎?”
從她深受打擊的表情裡,羅伯特斷定她認識那個人。
“他!”她叫道,“這麼說她還是和他結婚了!”
“怎麼了?”
“怎麼了?我跟她說了上千遍,他不是個好東西。我囑咐她盡可能離他遠點兒。”
“為什麼?”
“因為我很瞭解他那樣的人。這種兜裡總揣著錢的愣頭青,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那錢是從哪兒來的。他是那種會耍小機靈逃過追捕的家夥,所以手裡的錢才來得快!
”
“你為什麼這麼瞭解他?”
“為什麼?因為我從小就認識他,他就住在我家隔壁。你看吧。”珍妮在裝滿了私人物品的抽屜裡亂翻一通。最終拿出一沓照片,塞給羅伯特。“我們曾經一起出去玩過,文斯和艾米,我和我男友。好幾次,我就當著文斯的面,對她說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但他總有辦法讓她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她就像個孩子;只要有人對她好,她就會馬上全情投入。”
照片照得不太清楚,但足以認出文斯和艾米的臉。
“我能留一張嗎?”羅伯特問,巧妙地裝出自然而然的語氣。
珍妮聳聳肩。“隨便拿。”於是,羅伯特將照片收了起來。
“接著發生了什麼?”他問,“我指的是文斯和艾米。”
“你可把我問住了。她被炒了魷魚之後,就和他一起離開了。她說文斯在南部找了份工作,在薩頓2上班。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倆。我看他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工作,但看她說話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她對他深信不疑。總之,我後來再也沒見過她了。”
“你還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嗎?就是她對你說要搬去薩頓那次。”
珍妮記得。她可能還記得更多的事,但羅伯特適時離開了,留她一人張大嘴,驚訝地看著他離開。
坐車去薩頓只用了一個小時,但把薩頓報搜羅在一起堆在面前,又花了羅伯特足足一個小時。這個鎮的報紙做得不錯,大開本,整齊地疊起來,儲存完好。在珍妮,裡佐說的那天之後的兩天裡,羅伯特在報紙上找到了想要的新聞。用花紋裝飾的新聞標題橫跨整個頭版頁面。
新聞報道說,一萬美金失竊。一位膽大包天的獨行大盜闖入薩頓銀行及信託公司,旁若無人地抓住經理作為人質,然後冷靜地拎著裝有一萬美元現金的袋子逃走了。警方已全面出動,搜尋歹徒。破案指日可待……
羅伯特用顫抖的雙手翻看接下來幾天的報紙。警方放棄了追查,沒有逮捕任何嫌疑人……
羅伯特小心地裁下了照片,照片上只保留了文斯的部分。銀行經理焦急地看向照片,接著艱難地嚥了下口水。
“是他!”他有些不相信地對羅伯特說,“就是這個男人!他變成什麼樣我都能認得。要是我能親手抓住他……”
“在這之前,您還有其他要做的事。”羅伯特說。
“我可不想做什麼交易。”經理警惕地說,“我要抓住他,要回被他拿走的每一分錢。”
“我說的不是什麼交易,”羅伯特說,“你要做的,只不過是登報指認搶劫銀行的歹徒。如果你照我說的做,明天警察就會來找你的。”
“這樣就行了?”經理懷疑地問。
“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