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
範昕兒的話就像一道閃電,把薛初腦袋劈到宕機一秒。
嗓子發堵。
薛初艱難問:“她有侍君?”她怎麼能有別人呢。
範昕兒納悶,他沒跟殿下說過?
“是啊,有一個。聽說是風月院的花魁,咱們站的門口就是風月院。
哎,殿下您怎麼哭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咱們回宮請太醫吧?”
範昕兒不見薛初回話。
擅自做主讓侍衛把馬車牽來,扶著薛初進馬車裡。
“殿下您哪不舒服跟我說,車伕再快點。”
他不說話,範昕兒只能在旁邊乾著急。
薛初耳邊嗡嗡的,什麼也聽不進去。
進房間,範昕兒扶著薛初坐到床邊,把他鞋脫了讓他躺下,被子蓋上。
“殿下,你先休息會兒,我吩咐小侍去請太醫。”
“我沒事。”
薛初終於說話了,範昕兒心裡鬆了口氣。
“殿下你怎麼哭……”
薛初把被褥蒙過腦袋,聲音悶悶。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
範昕兒出去關門的過程中一直在反思。
他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薛初閉著眼睛面朝裡躺著。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滲透進枕頭套。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醒來時,天色已經陷入漆黑。
薛初吸吸鼻子坐起來。
夜色裡有一點光尤為明顯。
何況夜明珠的光很耀眼。
薛初坐起來就注意到它了。
在手腕上亮亮的發著光。
若是以往,薛初肯定很好奇的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