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顏會心一笑。
宇文璋:“還有我,我……”
“什麼?說話結結巴巴的。”
宇文璋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我喜歡你。
這句話終究沒說出口,他不想連和白傾城最後一點友情也沒了。
宇文璋站在城門外,看著京城裡的繁華。
這裡是他的家,他出生的地方。
這裡有他最美好的回憶,有最悲傷的回憶。
他都會牢牢記在心中。
父皇“暴斃”而亡,沒有孩子的妃嬪都要陪葬,容妃也在名單內。
她那日來求他救自己,他沒答應,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他不恨她了,但不代表還能像年少時那般,那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三皇兄完成了他最想做的事,登上皇位,為薛家正名。
白傾顏也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定了婚,會美好度過此生。
宇文璋笑笑,已經沒什麼好讓他留戀的了。
都挺好。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離開的時間,畢竟他可不想感受離別的氛圍。
京城再見,大家再見。
……
此刻宇文宏,夢兮還有阿麥妮在鳳鳴宮。
阿麥妮拿出針灸袋握著手裡,對宇文宏說:“皇上,我要施針了,請您移駕偏殿。”
“朕與夢兮是夫妻,沒什麼好避嫌的。”
夢兮無波而澄澈的眼睛看向宇文宏。
宇文宏左瞧瞧右瞅瞅,就是不與夢兮對視。
“出去。”這話的夢兮說的。
“好。”
宇文宏痛快的答應然後離開。
阿麥妮笑著,笑容卻不達眼底:“皇上和皇后的相處之道,與平常人家的一樣,好生讓人羨慕。”
夢兮並未言語,平靜的看著她,眸子平淡清澈,如一面水鏡,照出人最骯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