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
十分不樂意的趿上拖鞋走去開門,然後澹臺少爺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眼前。
啊!還是來了!我默默地嘆了口氣,卻是堵在了門口沒有把他讓進來。
“塵!”半晌,澹臺少爺開口叫出我的名字。
“有事嗎?”我倚在門框上涼涼的問道。
“你的傷怎麼樣?”唯說著伸出修長骨感的手指撩起我額前濕漉漉的劉海,卻在手指接觸到我頭發的一剎那被我握住了手腕,讓他的眉頭驟然緊鎖。
慢條斯理的將他的手放回去,我淡淡的說道:“託你的福,我撿回了一條命!而且傷得本來就不嚴重,經過這些天的休養已經沒事了!雖然是你的無心之舉,可是我仍然要謝謝你!謝謝你,唯!”
“無心之舉?”唯抿住嘴角一手撐住門邊的牆壁向我靠近了一點,然後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不過我撿回了一條命很開心,所以真的很謝謝你,那麼如果沒什麼事了的話,我準備睡覺了!晚安!”說著不等他回話便拉過門準備關上,可是手腕被抓住了,而且門也被抵住了!看唯的表情,大有話不說清楚絕對不罷休的意思。
“我做錯了什麼?”澹臺少爺的說話風格再次登場。
深深嘆了口氣,瞄了瞄空曠的走廊,才幾點啊,怎麼就沒有人經過呢?丁揚那家夥這時候跑哪去了?還是說這本就是大哥安排,丁揚預設了的?
好,真好!丁揚,你真行……
既然這樣,我抽回手閃開身跳到床上盤腿坐了下來,身後唯緊跟了進來關上了門並倚在了門板上靜靜等著我給他答案,折磨了他近半個月的答案。
但是我並沒有坦白的意思,也無法坦白!抓著毛巾擦著頭發,我開口了。我發覺我真是好孩子,丁揚說睡覺前要把頭發擦幹,然後我就謹遵教誨!
“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你說謊!”唯緊緊盯著我否定。
無奈的瞄了他一眼,我將毛巾一仍,光著腳丫走到他跟前,然後仰著臉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然後認真的問道:“你真覺得我是在說謊嗎?嗯?”
微微頷首對上我的視線,唯的薄薄的嘴唇又抿在了一塊,長長的睫毛垂著在他臉上灑下一小片陰影,而那隱藏在陰影後面的眼底深處有著我所不明白的複雜情緒和掙紮。
終於被我的氣息和眼神所迫,唯偏開了頭,然後不著痕跡的將我推開到安全距離,“那麼,自以為是是什麼?”
真是不死心哪!甩著頭發轉身再次坐回床上,我繼續做好孩子擦著半幹的頭發,“那就是我的問題了,你只要知道不是你的錯跟你沒關系就行了!”
“沒關系?”唯走過來蹲在我面前,伸手又想碰觸我被我一扭身子躲開了,他的眼神瞬間冰寒,“那為什麼要跟我保持距離?就像這樣!”
嘆了口氣,我突然感覺好累,是不是事情又被我搞複雜了呢?本來什麼都不說就遠離他或許也不會這樣糾纏,我悲催的跑去跟他特意說明搞得這樣尷尬且麻煩。
“唯,問題又回到原點了!我想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僅關聯在丁揚身上不是嗎?那麼你就用你的方式關心他我不幹預,而我也以我自己的方式愛著他你也無法插手!所以我們之間有必要很熱絡嗎?”
“你這樣認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唯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麼,我問你,唯!對於你來說,我除了是丁揚的女朋友,還是什麼?”我逼迫他。或許一切攤開了我們就都不必糾結了!我又懦弱的把我的問題不負責任的丟給了別人,只為自私的不想自己太難過!
然後唯沉默了,低下頭沉默了!而我瞭然的站起身走到門口開啟了門!都說沉默是金,此時對我來說,沉默是刀,唯的沉默再一次如一把刀將我好不容易遺忘的差不多的傷口剖了開來,猛然發現,問題不管由誰來解答,該受的傷還是避免不了!我真是個傻瓜啊!
“想不出來嗎?還是說根本就沒有其他答案?”我倚在門上輕輕笑道:“既然沒有答案那就請回吧!我想要睡覺了!”
緩緩起身望著我走到我跟前,沒給我反應的時間唯伸手穿過我的脖子和秀發將我的腦袋拉進了他的懷裡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這些個膽大妄為的家夥!一個個當我是什麼啊?寵物嗎?想抱就抱!可惡!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裡出來卻沒能動他分毫,我反而越發的被他鉗制進他的懷裡。
“塵,別動!”伸出另一隻手將不老實的我穩穩控制住,唯的氣息吐在我的耳邊,“答案,我有!可是不能說,說了,一切便無法挽回了!”
耶?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無法挽回?難道是……
是啊,情敵啊?那樣說明瞭不僅跟我的關系完全破裂,連毫不知情的丁揚,他最重要的丁揚也要失去了!
停止了掙紮我反而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同情他?我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我!
好久,好久,等了好久他都不鬆手,我怒了!
“我說你抱夠沒有!”
“唯一一個沒有任何障礙可以碰觸接受的女人!想要再抱一會!”你倒是很誠實!
啥?這是叫什麼話?什麼叫沒有任何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