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畢竟是一代帝王,怎麼會看不出來兵變文書呢?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之後說道:“你秘密把宰相朱勝非,秦檜,還有御營都指揮使王淵召進宮來。”
等康履走之後,趙構冷靜不下來了,整個人就像發瘋了一樣,揮劍砍殺了好幾個宮女,宦官,血濺金鑾殿,看上去十分的瘮人。
秦檜,朱勝非兩人才從道君皇帝那裡出來不久,早早地在家中等待官家的召喚,在進宮的路上,還在思索怎麼樣把戲演下去。可是一頭霧水的王淵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知道連夜進宮必定有大事發生。
看到金鑾殿上的幾具屍體,秦檜,朱勝非,王淵三人嚇壞了,一時間不知所措,只是傻傻地盯著官家趙構。
趙構讓太監把王貴那封血書,還有那張疑似苗傅,劉正彥造反的文書交給三人傳閱。
王淵看完之後不敢相信,他吃驚地說道:“陛下,這應該是有人刻意誣陷。苗傅是微臣一手提拔上來的,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苗傅一定不會造反。”
“混蛋,你的腦袋值幾個錢,能擔保苗傅不會造反,可是朕的江山豈是你的腦袋能擔保的。”建炎皇帝趙構十分的生氣,他氣呼呼地說道:“看來外界傳聞你整天尋花問柳是真的,玩弄女人都把腦袋玩糊塗了。兵變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倒好,上來就用腦袋為人家擔保,要是他真的造反了,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到那個時候,你的腦袋擔保還有什麼用?
朱勝非畢竟是政事堂的相公,處事十分的冷靜,他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很顯然兩個文書是可以相互印證的。苗傅,劉正彥企圖兵變無疑,岳飛和兩人有勾結,看來這一切的幕後指使人一定是。”
說到這裡朱勝非停頓了一下,趙構冷冷地說道:“你不就是想說太上皇麼?既然他為了奪皇位不認朕這個兒子,那麼朕為了保住江山,也沒有必要留住這個父皇了。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回來,活著也是禍害。”
聽到官家要誅殺太上皇,朱勝非,秦檜二人的心中咯噔了一聲,沒有想到官家比太上皇更狠,更毒辣,看來一旦坐到這個位置上,那人就會變得心狠手辣。
還是秦檜反應快,他說道:“陛下,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就下旨吧,不管是否真的兵變,都要除掉苗傅,劉正彥。”
牽涉到太上皇,說白了是官家的家事,無論是朱勝非,還是秦檜,都儘量的迴避,不願意提及。
趙構冷眼看著王淵說道:“你是御營都指揮使,苗傅,劉正彥都是你的手下,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王淵本來十分器重苗傅,沒有想到手下要背叛自己兵變,現在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急忙說道:“陛下,苗傅,劉正彥的兵都在天竺寺一帶,控制起來不太複雜,只是太上皇那邊。”
愚蠢,只有武將才會愚蠢到干涉官家額家事,朱勝非和秦檜兩人用鄙視的目光盯著王淵,知道這個傢伙也活不久了,也就懶得和這個丘八計較。
“斬草除根,苗傅,劉正彥造反,太上皇死在亂軍之中。那麼三個商量一下具體的方案,明天朕不希望這三個人還活著。”
趙構還是把這件事情看得簡單了,在他看來苗傅,劉正彥兩人能夠控制的軍隊也不過一萬人,而王淵手中有五萬禁軍,況且是提前佈局,發動突然襲擊,穩操勝券,壓根不用自己操心,他一甩手離去,好像要和這件事情撇清干係似的。
也難怪,在‘百善孝為先’的大宋朝,誰願意擔負起殺父的惡名呢?況且趙構是皇帝,如果史書上記載一筆弒父罪名的話,恐怕會遺臭萬年,所以他才離去的。況且三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不用自己親自參與。
朱勝非擺擺手說道:“二位大人,既然官家已經離去,那麼咱們到老朽府中,咱們商量一下對策吧!”
秦檜笑著說道:“還是到我府上吧,我哪裡有上等的御用月仙酒,咱們邊喝邊聊。”
“可是,苗傅,劉正彥要造反,我們應該抓緊部署,又怎麼能夠懈怠呢?”王淵一根筋,搞不懂這兩個相公想要玩什麼花樣。
朱勝非拍著王淵的肩膀說道:“造反文書,說不定是某些人炮製的,只不過是找一個除掉太上皇的理由罷啦。前段時間,太上皇不斷地聯絡朝臣,觸犯了官家的禁忌,這家事情沒有那麼嚴重。要了,咱們到秦相爺家裡邊喝邊聊,把抓捕和鎮壓的事情交給下面人去辦就好了。要知道親手操辦這件事情的人最後都會被滅口的。官家不想讓位外界知道太上皇死亡的真相,這個時候,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跟著我們兩個走。”
雖然是一根筋,可不代表王淵傻,他頓時也明白了,太上皇死在自己手上的確不合適,所以也就沒有再堅持。
喝酒歸喝酒,佈局歸佈局,兩不耽誤。
朱勝非和秦檜很快就幫助王淵制定好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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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讓御營副都指揮使李寶負責鎮壓苗傅,劉正彥,並且圍困太上皇的行宮。
王淵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下令禮包鎮壓苗傅,劉正彥的時候,苗傅的小舅子馬柔吉就在旁邊房子旁聽,更加不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下令了,今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李寶是苗傅,劉正彥控制不了的,這就註定了雙方將會是一番混戰,只不過這些王淵是看不見了。
李寶從來就沒有想過升官發財,滿腦子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報恩,現在時機來了,他毫不猶豫地去準備。
李寶一邊調兵遣將來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兵變,一邊親自來到恩人的家中等待最後被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