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皇親國戚的鄭居中壓根不受威脅，他冷冷地說道：“莽夫所為，你以為使用暴力，在京城就能玩得轉，我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是麼，你好大的口氣。”蔣忠一伸手掐住鄭居中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給臉不要臉，真以為你這個皇親國戚能夠隻手遮天，要知道在京城，勢力最大的要屬向家吧，這些年不照樣被蔡京壓的喘不過氣，你算是什麼東西。不要忘記了，你兒子鄭頡還在老子手上，你那個獨生子可不是什麼硬骨頭，捏死他比捏死螞蟻還輕鬆，你要是不想要兒子了，我可以派人把令公子的屍體送到府上。”
蔣忠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深情，眼神之中流露出殺機。多年的殺手生涯，使得這個傢伙眼神就像死神一樣的恐怖，可以給對手內心最大的震撼力。他冷冷地說道：“不要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人死了，什麼都沒了。”
“你，你，你威脅本官。”現在的鄭居中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向來文官相鬥都是背後出陰招，背後捅刀子，遇到蔣忠這種直來直去簡單粗暴的威脅，一時間他還真的想不出來什麼對錯。
不錯，鄭家的確是皇親國戚，但是在偌大的京城，各種勢力錯綜複雜，想要打擊一個官員，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只要是運作的當，都手到擒來。可是對付蔣忠這種無賴，鄭居中真的辦法不多。首先，這個無賴聖眷正盛，很難在朝堂上擊敗，其次，這個傢伙身後有龐大打得勢力，想要剿滅談何容易。
“威脅倒是談不上，可是你這個老東西對老子還產生不了威脅。”蔣忠放下了鄭居中，他冷冷地說道：“既然對老子產生不了威脅，那就坐下來聊聊，或許我們之間有合作的可能。”
合作，有這樣綁架兒子，掐著脖子合作的麼？鄭居中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茶，壓根不理會蔣忠。
蔣忠也罷不管對方什麼態度，他笑著說道：“京城有四大惹不起，你們鄭家也算是一號，可是為什麼要跟隨在向家之後呢，這次不就是許諾給你整個仲霖堂麼？現在老子就拱手相讓又有何妨，只要你喜歡隨時可以拿去。至於扳倒老子，你們這群窩囊廢還辦不到。官家對於向家早就不滿了，藉著這件事情要對向家開刀，不出預料的話向宗良，向宗回兩兄弟至少一個被驅逐出京城。你可以選擇現在和我合作，也可以選擇向氏兄弟被驅逐後，再合作，只不過條件就不一樣了。”
“太尉高俅，花相李邦彥，隱相梁師成，王黼，甚至遠在西線的媼相童貫都參與其中了，你鬥不過的，最終會被幹掉，和你合作有意思麼？”雖然不想和蔣忠合作，但是鄭居中為了自己的兒子，或者說為了為自己留條後路，還是釋放了自己的善意。
話說到這份上了，也就差不多了，蔣忠不緊不慢地說道：“王黼奏請官家將皇太孫趙諶將為高州防禦使，就預示著押寶在惲王身上，誰不知道惲王是我最大的後臺，所以王黼也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心打壓我的。至於花相李邦彥，隱相梁師成不過是透過皇城司，六扇門想要把我連根拔起，這要看那群廢物有沒有本事了。至於媼相童貫，遠在西線鞭長莫及，只要是蔡京復相位，那麼朝中爭鬥就會再度開啟，誰還關注我這個小人物。這次，我只有一個目的把太尉高俅拉下馬，您說對誰最有利呢？”
“把太尉高俅拉下馬？”鄭居中知道一旦高俅下馬，那麼童貫，高家都會皆大歡喜，自己也可以在樞密院再前進一步。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搖搖頭說道：“恐怕你一個小小的吏部郎中還做不到吧！”
“當然做不到，只不過宋江二次造反，聯手王慶，把江南搞得天翻地覆，訊息被壓下來，一旦通到官家哪裡，只要是鄭大人多多盡心，那麼高俅率軍出征是再所必然的。只要高俅出征，我就有把握讓他回不來。”蔣忠知道鄭居中不相信這些，於是就接著說道：“朝堂爭鬥，我是新人，可是打仗，這我可是行家，高俅就是一個草包，一旦南下必死無疑，即便是凱旋歸來，我也會派人行刺。”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蔣忠剛進京，還是高俅一手推上位的，怎麼現在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鄭居中有點不解地看著蔣忠，希望這個傢伙給自己解惑答疑。
蔣忠冷眼看著鄭居中，十分霸氣地說道：“率軍出征，收復幽雲十六州，爭郡王的道路上，擋我者死，沒有人例外。惲王趙楷，燕王趙俁都是支援我出征的，蔡京復位之後也會支援，只要是你們鄭家再支援的話，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放了我兒子，我把高俅的計劃告訴你。”鄭居中環視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高俅下馬，蔡京復相位之後，我們兩家可以聯姻。”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鄭居中對於高俅下馬感興趣，如果非得找個原因的話，那隻能是鄭居中和蔡京是一黨，對於他來說蔡京復相位是一件大好事。
事情恐怕沒有表面上顯得那麼簡單，這背後一定隱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要不然鄭居中就不一會提及聯姻，至於是嫡女還是庶女卻隻字未提。
尼瑪。什麼情況，怎麼又是聯姻，難得老子成種馬不成？蔣忠有點哭笑不得，看來自己好色已經是路人皆知了，不過在這個時代，聯姻的確是維繫關係最好的紐帶。接受鄭家的前提就是聯姻，看樣子鄭家一定有待嫁的美女了，大不了再次做新郎。
狼狽為奸，各取所需。蔣忠不知道鄭居中最後為什麼會選擇和自己合作，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鄭家和向家的關係，沒有外界傳說中的那麼好，搞不好應該是明爭暗鬥，實際上壓根就是仇家。不過，對於蔣忠來說，多一個女人也不見得是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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