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神威軍開始發威,組織成強大的防線,再也不允許遼軍爬上城牆,當雲梯搭在城頭的一瞬間,就會有神威軍撲上去,硬生生地把雲梯推開,即便是推不開,也會有士兵直接兇猛的砍殺爬上來的遼軍,殺紅了眼的神威軍就像是兇殘的野獸,不顧生死地撲上去,有兵器就用兵器或砍或刺,沒有兵器的情況下就趴上去用頭頂,用牙咬,用手指頭釦眼珠子。
一個小個子士兵被體型龐大的遼軍抱住往下摔的時候,這個傢伙的手指狠狠地插進敵人的眼眶子,把血淋林的眼珠子摳出來後,直接塞進敵人的嘴巴里。口吞眼珠子的遼兵頓時就站立不穩,雙手鬆開。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個子士兵撲過去狠狠地咬住敵人的喉嚨不鬆口。
殘酷的戰爭還在繼續,城牆上的爭奪進入白熱化,神威軍一口氣殺退遼軍十幾次的進攻,雙方已經是強弩之末,很難有大的突破。由於雙方膠著在一起,遼兵的投石機頓時就失去了用途,神威軍的弓箭也不再發威。
城牆上的廝殺日趨殘酷,不斷地有神威軍死去,也不斷地有遼軍爬上城頭,但很快就在神威軍的反撲下死去,壓根無法在城牆上站穩腳跟。
西面,東面,北面的局勢相對穩定,雙方你來我往,更多的是弓箭的對射,實際上攻上城頭計程車兵不是很多,即便是殺上去,也很快會被渤海士兵擊殺。
此時此刻的守城士兵全部上城頭,就連輔兵也罷加入了戰團。每個人都知道今天雖然只是第一天攻城,但卻是最後的機會,一旦城破,按照遼軍的作戰習慣就會屠城,所以渤海士兵拼命的作戰,爆發出來驚人的戰鬥力。
最最殘酷的還不是城頭攻防戰,而是已經沒有城門的南城,當輕騎兵撤出後,重灌步兵就頂了上來,這下子神威軍再也堅持不住了,雙方的肉搏戰異常的殘酷,不斷的有人倒下。
徐魁這個黑旋風此時此刻已經成了血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壓根搞不清楚是敵人的鮮血,還是這個黑炭頭自己的的血。他雙手舞動板斧,不斷地砍掉遼軍的腦袋。剛開始的時候還數著數字,可是在數到三十之後,這個目不識丁的傢伙就再也數不過來了。
花和尚魯智深,剛開始殺戮的時候,還在心中默默懺悔,可是在殺性打大發之後,這個傢伙忘記了自己是和尚,只記得自己是戰場上殺伐果斷,驍勇善戰的魯達。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蔣忠下達了後撤令,命令南門計程車兵抓緊撤到城牆上,放遼軍進城。
在南門死傷超過三千人之後,遼軍在重灌步兵的引領下,終於殺進甕城。瀋州城的甕城是一個奇葩的存在,整個甕城竟然佔據整個瀋州城的四分之一,這在全天下都是極其罕見的,不僅如此,這個甕城還有更奇葩的東西,只不過遼軍不知道罷啦!
高永昌在稱帝的時候,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城破的一天,早早的就把甕城下面掏空了,整個下面佈滿了陷阱,只是用一些木樁支撐著,平時看不出來。可要是上門一下子多出來數萬人的時候,那麼危險就來了。
在格殺遼軍三萬精兵的時候,壓根沒有用到陷阱,當然了外人也不知道陷阱的存在。皇宮被攻克後,高永昌說出來了甕城的秘密。
神威軍撤上城牆之前,徐魁和魯達等人早就到地底下了,砍斷了將近一半以上的木樁,表面上看,甕城的地面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在遼軍潮水般湧入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隨著千斤頂緩緩落下,將近兩萬遼軍被困在甕城之中,這裡面有五千重甲步兵,五千重甲騎兵,剩下幾乎都是輕騎兵,整個重量遠遠超過四萬輕裝步兵的重量。
“殺!”隨著蔣忠的一聲令下,神威軍的弓弩手開始不斷底射殺進入甕城的遼軍,無數的輔兵把滾木礌石推下去,把點燃的物件扔下去,甕城內的遼軍亂成一團。
“轟隆隆。”隨著一聲聲的巨響,甕城的地面終於坍塌,遼軍大部分墜落進陷阱,剩下的也成了箭靶子。
在看到千斤閘落下的時候,蕭韓家奴就知道大事不好,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下令全線進攻,把剩下的軍隊全部壓在南線,企圖奪下南城,來營救被困在甕城計程車兵。
突然間,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三萬金國鐵騎呼嘯而來,猶如遮天蔽日般的騎兵終於殺到。
蕭韓家奴身邊僅剩下的一萬多遼軍很快就被金國鐵騎衝的七零八落,這個倒黴的傢伙正面迎戰年輕力壯,驍勇善戰的完顏宗幹。最倒黴的還是張琳這個文官,這個傢伙企圖騎馬逃走,結果被馬顛下來,最後被馬踏致死。
完顏宗幹是一個極其野蠻的傢伙,戰鬥力不在完顏宗望之下,他雙手緊握長柄巨斧,不斷地砍殺蕭韓家奴,沒多久就把這個五十歲的小老頭劈成兩半。
蕭韓家奴之死,成為壓死遼軍的最後一根稻草,群龍無首的情況下,遼軍猶如無頭的蒼蠅一樣,面對殘暴的金國鐵騎只有被屠殺的命運,壓根無法組織起來有效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