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水滑洗凝脂,花瓣飄落嬌滴滴。
躺在溫泉水池裡面的明月心一邊澆水洗浴,一邊哀怨道:“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知道舊人哭。大官人這個喜新厭舊的壞男人,就知道抱著新歡快活,把我都忘了,哎只能害得人家獨守空房。韶華易老,難道才二十歲,我就要守活寡麼?”
“誰讓你守活寡呢?”
門一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進來了。正在沐浴的明月心嚇了一跳,急忙雙手捂住胸前的玉女峰,回頭望去,發現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哀怨地說道:“冤家,你還知道來看奴家,是來看奴家笑話的麼?”
“我是來看玉女峰上的粉紅寶石的,你捂那麼緊,我看什麼呢?還不如回去的好。”
“你要走了,我就死給你看。”明月心再也顧不得自己一絲不掛了,從溫泉池裡跳出來,從後面死死地抱住蔣忠的熊腰,泣不成聲。
蔣忠轉身把明月心抱在懷裡,一邊輕輕地親吻掉晶瑩剔透的淚珠,輕聲說道:“寶貝,委屈你了,這不是來看你了。當下,事業未成,何以為家。最多三年,之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賜奴家一個孩兒好麼?”明月心拉著蔣忠來到溫泉池邊,一邊為這個男人寬衣解帶,一邊嬌喘吁吁地說道:“我們鴛鴦戲水好麼?”
明月樓二樓天字號包房裡面來了一個貴公子,有十幾個家將陪伴,這個傢伙一進來就要花魁辛玉娘相陪,出手闊綽,十兩黃金已經說明了問題。
看著沉甸甸的十兩黃金,老鴇卻沒敢接,她很無奈地說道:“貴客蕭幹正在和辛玉娘喝酒,所以,還是請公子換個其他美人吧。”
啪,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老鴇的臉上,貴公子怒氣衝衝地說道:“抓緊把辛玉娘給老子叫來,否則,我就拆了你們這座明月樓。你也不打聽打聽,誰敢和我梁仲達搶女人,我姥爺是蔡相公,在京城誰和老子搶女人就是找死。”
老鴇捂著臉就出去了,她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只能去找東主,看東主怎麼定奪。
聽到有人敲門,明月心就極其不爽,於是就氣呼呼地說道:“什麼事,嚷什麼呢?”
“東主,蔡相公的外甥梁仲達要和貴客蕭幹搶辛玉娘,老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聽到梁仲達,蕭幹這兩個字眼,蔣忠一下子就清醒,這個傢伙示意明月心抓緊打發老鴇離去。
蔣忠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寶貝,那個蕭幹可是契丹人?”
“官人,你怎麼知道呢?”明月心還不想起來,抱著蔣忠的熊腰,嬌喘吁吁地說道:“奴家還想要,不要起來好麼?”
“今晚上,我留宿在這裡好吧,不過現在必須抓緊起來了。”蔣忠知道蕭乾的身份,也知道只有借這個遼國的貴族之手,才能夠殺了梁仲達,這件事情蔡京只能吃啞巴虧,最多打壓明月樓而已。
穿上衣服之後,蔣忠說道:“抓緊派人把史進,龐秋霞叫過來。”
蕭幹是一個附庸風雅之輩,這個傢伙每次來汴梁都會去萬豔同悲樓找花魁趙玉奴喝酒談心,可是自從去年遇到辛玉娘,兩個人是郎才女貌,逐漸也就有了愛慕之情。
聽到老鴇說要把花魁辛玉娘帶走,蕭幹很不高興,他扔出一塊金子之後,氣呼呼地說道:“要是再來打擾,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在這個時候,辛玉娘已經透過下面的侍女知道了東家的意思,這個冰雪聰明的美頓時就有了主意,她給蕭幹斟滿酒之後說道:“蕭大官人有所不知,這個梁仲達的父親乃大名府知府梁中書,他的外公式權傾朝野的蔡相公,你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放奴家過去吧,要不然,你會有大麻煩,不僅是您,還有奴家,整個明月樓都有麻煩。”
蕭幹拉著辛玉孃的手腕,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是遼國特使,是契丹貴族,蔡相公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你只管陪我喝酒,諒那小子也翻不起風浪。”
“奴家好怕怕。”
“不用怕,我和燕王關係非同一般,這件事情是可以擺平的。”蕭幹內心還有這契丹貴族的孤傲,內心深處瞧不起外強中乾的宋人,況且是梁仲達這個無知小兒,又不是蔡京本身,有什麼可怕的。
辛玉娘找了個機會就出來了,可是出來之後就直接進了明月心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而一個有七分相近的美女卻進了梁仲達的包房,而且進去之前,還故意從蕭乾的房間經過,讓契丹勇士看清楚。
契丹勇士感到懷疑,於是就過去了兩個勇士去檢視。可是在路上,這兩個倒黴蛋就被史進打了個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