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宋伏琛這邊,蔣忠就輕鬆了許多,他派人秘密召武松,鄒淵,鄒潤等人來滄州,商量下一步的動作。
很顯然,直接搭上高俅那條線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搭上高唐州知府高廉這條線就簡單多了,在這裡蔣忠想到了關鍵人物殷天錫和柴皇城,他知道這次的算計有點不地道,害怕武松心中有隔閡,所以在和眾人商量之前一定要和二弟通氣。
當初柴進對武松是有過恩典的,儘管這些都微不足道,但是現在大哥要算計小旋風柴進,這讓武松多少心中有點不舒服,可是他知道大哥能提前和自己商量,已經留足了面子,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提出來反駁呢?
蔣忠看出來了武松心中多少有點不自在,於是就說道:“倒不是哥哥故意陷害柴進,而是在想辦法救他。要知道柴進雖然是前朝後裔,皇家貴胄,但是他私下資助梁山好漢,結交江湖草莽,這些已經犯了朝廷忌諱,被剷除只是需要一個藉口而已。一旦等到朝廷動手,那恐怕就是誅滅九族,連根拔起。哥哥,我並不是說要害柴進,只是不希望他被官府剿滅,更加不希望他因此投奔梁山。你要知道我們所圖之大事需要一個大義,而掌控柴進就是其中之一,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豈是,蔣忠不說,武松也知道,當初自己到柴進的莊園,裡面住著很多草莽英雄,這其中有很多還是江洋大盜,這在朝廷眼中的確是忌諱。武松對柴進沒有什麼惡意,對梁山也沒有什麼敵意,他只知道既然大哥這麼做肯定有道理。
眼見武松不說話了,蔣忠就知道問題不大,於是就說道:“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需要潛伏在柴家附近,如果有一個腰裡插著兩把斧頭的黑炭頭出現,就想辦法砍掉那廝的腦袋就可以了,其他的讓鄒淵和鄒潤來做就可以。”
這個時候,武松不知道大哥為什麼要算計柴進,更加不想知道最終結果怎麼樣,唯一知道的就是隻要黑炭頭一出現,就直接砍掉那鳥廝的腦袋。
替天行道這四個大字在宋江看來是那麼的具有諷刺意味,天是什麼,只有官家才能稱之為天,一群草莽悠悠什麼資格替天行道。雖然骨子裡面瞧不起這些人,但是這個虛偽的傢伙依舊假仁假義,似乎對每個人都那麼的講義氣,尤其是在天王晁蓋哪裡,更加是把姿態擺得很低。
晁蓋是外表粗狂,內心細膩的人,一直以來都希望好兄弟宋江上山來,和自己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過著逍遙自在的山寨生活,不再受朝廷的鳥氣,可是真的宋江上山來了,他才發現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
以李逵,戴宗為首的這群新來的傢伙惟宋江馬首是瞻,張嘴閉嘴都是宋江哥哥,好像這個新來的二當家才是當家人,這點讓晁蓋極為不滿,可是作為水泊梁山大頭領他又不方便發作,只能暫時把不滿壓在心中。
投奔梁山的好漢越來越多,這些人都是衝著宋江的名頭來的,而對於梁山的大頭領選擇性的無視了,尤其是連軍師吳用都不斷地向宋江示好,在這種情況下,晁蓋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決定和宋江好好談談。
傍晚時分,軍師吳用和入雲龍公孫勝作陪客,晁蓋和宋江上了酒席,表面上四個人客客氣氣的,但就是三歲小孩都能夠看出來這份和氣是多麼的生硬。
入雲龍公孫勝本來就是化外之人,不愛愛管山寨的俗事,可是眼見兩個大頭領之間面和心不和,兄弟們自覺站隊,這樣下來水泊梁山早晚都會分崩離析的。
眼前大家都在客客氣氣的喝酒閒聊,沒有人開啟話茬,在這種情況下公孫勝就坐不住了,他端起酒杯說道:“三位哥哥,現在咱們梁山上兄弟們越來越多,可以說兵強馬壯,實力也不見得比江南的方臘,河北的田虎,淮西的王慶差到哪去,甚至戰鬥力可能比他們還要強一些。”
公孫勝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次是點到即止,意思是咱們是不是應該確定一下山寨下一步的發展方向了,究竟是揭竿起義,還是打家劫舍,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能讓兄弟們稀裡糊塗的過日子。
晁蓋還以為公孫勝明白了自己的真實意圖,於是就衝著對方點了點頭後說道:“是呀!公明賢弟,最近山上兄弟們越來越多,這樣坐吃山空也不是個辦法。聽說獨龍崗上祝家莊,扈家莊,李家莊積累了上百年的財富,如果打下來的話,夠咱們梁山吃幾年的了。”
這就是吳用瞧不起晁蓋的地方,滿腦子都是打家劫舍佔山為王,從來沒有想過樑山的未來,好像當土匪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似的。
宋江聽出來了晁蓋是話裡有話,在表示對自己的不滿。他知道晁蓋之所以提出來攻打獨龍崗,就是不想向大家證明誰才是梁山的老大。
論武力,三個宋江也趕不上晁蓋,可是統領偌大的水泊梁山又豈能是靠個人的孔武。宋江可不願意讓晁蓋秀肌肉,可是這個時候自己又不方便直說,於是就暗暗地給吳用使個眼色,像看一下這個智多星最終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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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吳用就知道這是在讓自己表態,如果裝糊塗的話,那麼就會徹底失去宋江的信任,有宋江在一天定沒有自己的出頭之日。至於表態後會不會得罪晁蓋已經不是現在考慮的問題了,他看好宋江的未來,於是就決定押寶,想要讓大家見識一下自己的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