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這是風先生特別從澳洲空運來的牛排。”侍者端著一個不鏽鋼托盤放到了餐桌前。
白晴因臉上的笑意殆盡,指尖深深的嵌進了掌心裡。
不鏽鋼的托盤,圓圓的蓋子,白色的桌布,狹長的餐桌。
周圍的一切都像極了五年前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
她的睫毛在抖,嘴唇在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
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喉嚨,毛骨悚然的對她笑。
“小東西,你可是我的哦~”
“啊!!!”
就在侍者要解開蓋子的那一瞬間,白晴因起身將托盤揮到了地上。
連帶著桌子上的紅酒碗碟燭臺一併倒了下去。
猩紅色的紅酒像蜿蜒的鮮血一樣匍匐在潔白的大理石地磚上,散發出詭異的味道。
她怕極了!
她害怕蓋子解開後,會是一截血淋淋的手指頭。
又或是眼睛,鼻子,耳朵.......
“白督察,你怎麼了?”風雅年聞聲趕過來,就見白晴因雙手抱著頭,顫抖的蹲在角落裡。
而且,滿地狼藉。
“別過來!”白晴因的眸中有翻騰的霧氣,大口喘氣了好一陣,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像被抽離了魂魄一樣,“風先生,抱歉,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
“我送你!”
“不用,我想自己待會。”
風雅年沒說話,但是一路跟在她的身後。
無所畏懼的白晴因,頂著槍林彈雨也要救下他的白晴因,怕他害怕捂上他眼睛的白晴因,居然也會有驚慌失措的時候。
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呀?
白晴因被風雅年跟了一路。
她走他就走,她停他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