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下了床,輕輕的為商木槿掖好被子,夜色中,他的眸光似春日暖陽,溫潤柔情,俯身,一個親吻落在她的額頭,柔聲道:“木槿,做個好夢。”說完,他便悄然退出房間,轉身去了自己的屋子。
開啟衣櫃最角落的隔層,有一個不起眼盒子,裡面裝著一件黑色斗篷,底下,還有一個本子。
本子上面印著十幾個男人的黑白照片,下面綴著相應的名字,最後兩個人,一個是張立,上面和前面的其他人一樣都被劃了一個紅紅的叉,最後一個是趙亦澤。
商離的視線停留在趙亦澤的照片上,迸出的眼神宛如陰森的銀刀,嘴邊溢位的笑,陰鬱又駭人,卻像極了月圓之夜瘋狂的殺人舞曲,令人不寒而慄。
※
“去留學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趙亦澤走在醫院後身的小路上,右手纏著厚厚的紗布,邊走邊打電話道:“你以為我不想現在就走嗎?可是那個顧閻王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好多我爸貪|汙受|賄的證據,現在上面正在查我爸,我們家的那點家底全部充公不說,搞不好,我爸還得進去!艹!”
趙亦澤越說越生氣,一下子扯痛了臉上的傷口,怒罵道:“我剛被顧閻王紮了一刀,回家又差點被我爸打死!都怪商木槿那個臭表子,要不是她,現在老子已經在美國逍遙快活了!”
十五夜色,月亮格外皎白明亮,趙亦澤的影子清晰的拉長在水泥路上,像一個巨大的驚歎號。不一會兒,另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跟了過來,細長的身影,蘊含著罪惡的力量,像是黑夜裡滋生的鬼魅,沒有氣息和人性,只有嗜血如命,殺戮無常的瘋狂!
緊接著,惡魔伸出利爪......
一陣劇痛從心臟處蔓延開來,趙亦澤瞪著即將要爆出的眼球,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他的左胸膛裡赫然穿過一把銀刀,迸射出的鮮血,像極了醫院門前那口四季不停的天使像噴泉。
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像湍急細密的鼓點,接踵而至。
還沒來得尖叫和反抗,趙亦澤就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律動,“嘭”的一聲,跌倒在了地上,瞳孔渙散的眼眸,彰顯著此刻的不甘和怨憤。
身後,是一道與影子煥然一體的黑衣。
隨風飄動的斗篷下,唇色緋紅,肌膚細緻如山巔潔白聖潔的雪蓮花,晶亮如弦月的眼眸美麗的令人淪陷,他執著一柄綴著鮮血的匕首,嘴邊揚起笑意,歡愉又暢快。
彷彿眼前血腥和屍骨,不過是一場讓人酣暢淋漓的遊戲。
......
商離回到家裡,又翻出那個印滿了男人照片的本子,拿著紅色的馬克筆在趙亦澤的照片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
商木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床頭旁擺著一個木製的花架,商離拿著鉛筆,在白紙上勾勒出一副畫像。
繾綣如海藻的長髮,緊閉的雙眼,纖長捲翹的睫毛,微翹的唇瓣,以及擱置在被子外面,細長如藕的手臂。
即便沒有顏色,也能看出畫中的女人,是何等光豔嫵媚。
見商木槿醒來,商離手中的筆一頓,臉上溢位的笑容,明朗乾淨,恍若初春的暖陽,溫暖逼人,柔聲道:“姐,你醒了?我做了早餐給你,下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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