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司北懷中一軟,下意識圈起她的身子,隨之,意識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間,身體微微繃緊。直到發現她的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面色一沉。
他道為何她分明知道危險,卻仍然投懷送抱——原來是因為那張令牌。
不過,他沒有抵制誘惑的能力。既然拿了他的令牌去,又主動送上門來,他討些利息也不過分吧。
宋悅悄悄把令牌放回,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剛想縮回去,冷不丁卻被抱進懷裡,心下一突:“尊主這是?”
這裡可是禦書房!!
“你說捨不得我受累?”他淡淡垂眸,一隻手來到她領口,指腹摸索到最上方的一顆暗釦,“我還以為,你是想對我做些什麼,就像那天在這裡做的……”
喂?!!!
宋悅臉上爆紅,不想讓他再說下去,一面死死扣住他的手:“沒!沒有!”
自從那晚吃了個大虧之後,她就已經打消了對他為所欲為的念頭!
再也不相信什麼冷淡的草食系男人了!前兩次都是她自己解,到現在都會主動解她釦子了!
玄司北嘴角冷冷一勾,指尖輕挑下去,那顆釦子最終還是被挑開,宋悅一身黑色勁裝,連領口都嚴防死守地豎起,卻仍不敵他那隻靈巧而帶著細繭的手。
只是,衣領微微張開,露出脖頸處白嫩的面板的同時,也露出了一道幹涸的血痕。
玄司北動作一滯,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至極:“誰做的?”
“這……”宋悅才想起這茬兒,飛羽之前把她當成了別國來的探子,用簪子在她脖頸上劃了一道威脅她——原本誤會已經解開,就不是什麼要緊事,可傷口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傷在別的什麼地方她還能說是自己不小心給劃的,但是,她畢竟是他手下的人,代表著他的臉面,在這種致命的位置見了紅,玄司北肯定會多想。
“是誰做的?”他幽暗的鳳眸染上一絲殺氣,指腹輕輕掃過結痂的地方,語氣更強硬了幾分。
宋悅被他緊緊按住,微微抬頭與他對視。她鮮少見他這樣冷硬而泛著殺氣的樣子,有一絲詫異。
她的人不是沒事兒麼,他怎麼就這麼大反應……?
見她還有隱瞞的意思,玄司北神色更冷,直接把她反過身子去,從後頸開始檢查她身上人任何一絲傷口,心下猜測著,似乎明白了幾分。
她今天從他這兒出去,見的人也無非是那位……
他竟然敢傷她?
宋悅直覺玄司北比她進門的時候還更不高興了,又不知自己是哪兒把他給惹惱的,回著頭和他講道理:“這道傷口只是個誤會罷了,有個看門的兄弟見我面生,還以為我是刺客,這才不小心劃了一刀……真的,你不信我?”
玄司北冷冷瞥了她一眼。
小騙子。
騙了他那麼多回,還指望他相信這種拙劣的說辭麼?以前那些無關之事,他睜隻眼閉隻眼也罷,但今日有人傷了她,他勢必追究到底!
宋悅知道他那眼神擺明瞭不信,卻只敢搖頭否認:“尊主真的多心了,如果真有人想給尊主一個下馬威,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落入他手裡,肯定是回不來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在意的是她,而非她所說的虛無縹緲的面子問題。
玄司北輕輕按住她的肩膀,銳利的視線掃過她的身體,若有所思問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