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23089點能量值,全換成金丹,也算我發一筆橫財……要不今晚我們謀劃謀劃,讓我穿一身夜行衣偷襲玄司北玩兒?
【玩脫了你負責啊!】
宋悅:反正黑夜裡他又看不見金戒指……
只是玄司北的武功確實高,她雖然學過點招式,但沒有內力底子,真要遇上他,就算有這枚戒指,心裡也是虛的。想想,還是珍惜小命。
她就這麼和戶部隨口一提,也沒做什麼驚人的決定,大臣們又早就習慣了姬無朝的性子,過後便忘了這麼一出。最後,她照例叫住了莫清秋:“退朝,莫統領留一下。”
這是第二次單獨叫住莫清秋了,有心的臣子們,暗暗對了個眼色,把離開的腳步放慢。
皇上最近和莫統領走得挺近,難道是有什麼機密之事,只能讓莫統領知道?皇上不是一貫不喜歡耿直的莫統領麼?
宋悅早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一面從龍椅上走下,刻意揚言:“莫統領,昨天的棋你還沒下完呢,朕苦思冥想著贏你一把,這次可別再腳底抹油了啊!”
原來是此事。
玄司北暗道自己多心,莫清秋則是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說……皇上這樣,他也習慣了,今天沒讓沈青城那些人得逞,他應該高興才對,卻莫名有些絕望。
下朝之後,玄司北有意纏著她,她也沒拒絕,完全一副被美色迷惑的昏君模樣,坐在石桌邊:“愛妃,朕肩酸,捏捏肩吧。”
莫清秋臉色十分不好看,卻又不能違揹她的旨意,手裡拿著白玉般的棋子,眼睛卻瞪著某絕色妖妃,一副看狐貍精的眼神,隨便下了一步,幹巴巴地:“皇上,該你了。”
他幹脆早點輸掉好了,免得皇上總纏著要贏他,眼不見為淨。
玄司北也沒什麼好臉色,只是輕輕低著腦袋,沒讓人看見罷了。他向來養尊處優,還沒做過這種下人才幹的活兒,果然皇帝做到姬無朝這個份兒上,根本不知道疼人。
他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些。
方才他還想著莫清秋可能會對皇上說些什麼,現在看來,是多慮了——就連莫家這個嫡長子都對皇上頗有微詞,姬無朝離眾叛親離,不會太遠。他不用浪費時間聽這些毫無用處的交談。
果然,宋悅眯起眸子:“愛妃,你捏得太重了!算了算了……你還是回宮歇息吧,昨晚那樣辛苦,今天又早起,也是累著了……”
待玄司北走遠之後,過了一會兒,莫清秋依然悶聲不吭地低頭走棋,白淨的俊臉都有些灰暗了。宋悅盯著他的臉瞧了一會兒,趁著沒人,突然咧嘴一笑:“那個,莫愛卿,朕立你為國相,你看如何?”
正專心致志想著如何輸掉這盤棋的莫清秋,心神一震,張口結舌,猛地抬眸:“皇上……?!”
姬無朝一直與他不太對盤,更別說信任,若要扶人上位,也絕不會輪到他才對……他想著,只要沒被貶職,就謝天謝地,從未想過做國相的一天。
更別說今天姬無朝在早朝上的表現,雖然沒以前那樣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也依然令人失望——除了沉迷修道之外,皇上竟然還貪戀起了美色,竟然抱著後宮嬪妃上早朝,何其荒誕!
他神色一肅,認真去看姬無朝的臉色,想確認這話的真假。
卻見皇上面色淡淡,不經意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以前朕沒得選擇,現在朕只想做個好皇帝。你可願意盡心盡力輔佐朕?”
莫清秋眸色變幻了一下,突然有些看不懂皇上的意思,不知這是否是句玩笑話,認真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若皇上說到做到,今後勤於政事,臣定當鞠躬盡瘁。”
言盡於此,他並不抱多大希望。
宋悅也知道,姬無朝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太根深蒂固,這種事還得慢慢來,沒再說話,只安靜下棋。
莫清秋久久沒得到迴音,心下嘲笑了自己一聲,竟然妄想從皇上這裡得到承諾。只是,因為皇上一句“國相”,他心中依然平靜不下,頻頻看向皇上的臉,視線不由得落在他半掩著的眸上。
第一次見皇上如此認真的下棋……分明上次還咋咋呼呼,無視規則,硬要吃他的黑子來著。
“你輸了。”宋悅落下最後一子,突然抬眸,捕捉到他來不及收回的模樣,眯起了眼睛,笑得出奇開心。
莫清秋被她那眼看得莫名心下一動,這才發現自己的白子竟不知不覺被黑子圍困住。以他的棋藝,就算方才分心,也不會如此粗心大意才對……
皇上的棋藝,進展如此神速?
“愛卿,輸了棋是有懲罰的。”宋悅笑得越發像只成了精的狐貍,除去那兩道粗眉,那雙微微彎起的眼眸折射出精光,卻意外的不惹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