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蔣樹覺得這幾天戰藍對自己出奇的冷淡。去送材料,他也只是淡淡的接過去,並不抬頭看自己。兩人交談,也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私下裡不再主動聯系自己,也失去了棒棒糖的福利。
這一切讓蔣樹很不爽,明明之前關系那麼好,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冷淡了?
這天,蔣樹坐在宿舍書桌前,歪著腦袋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可飛閃到了蔣樹的面前,“怎麼了?小樹,苦大仇深的樣子,想什麼呢?”
蔣樹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了可飛,“可飛,有件事我想不通,你幫我分析分析。”
可飛饒有興趣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蔣樹的對面。
蔣樹把自己和戰藍的經歷的事情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可飛,他自動遮蔽掉了一切激情四射或者基情四射的片段。可飛聽到的是經過篩選再加工的故事。
“等等,你說你跟戰藍5歲的時候就認識了?他還救過你?”可飛揉了揉腦袋,“資訊量太大了,你讓我反應反應。”
等可飛反應過來,用拳頭捶了蔣樹胸口一下,“你太不拿我當兄弟了,這些事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呢?”
“都是一些小事,不想讓你擔心,你就幫我分析分析,戰藍為什麼現在對我愛答不理的,兩個人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幫我想想辦法。”
可飛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蔣樹的肩膀,“孩子,你是不是真的傻,什麼狗屁兄弟,戰藍是把你當成媳婦了。”
雖然蔣樹想過,可是真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個事實還是有些震驚,“不可能吧,戰藍那麼優秀,追他的女生很多,他怎麼會選擇我。”
可飛說,“他不喜歡你怎麼會照顧你,不喜歡你怎麼會英雄救美,不喜歡你怎麼會替你擋酒,甘願為你擋劍,切斷了校草的非分之想。”
可飛擺出名偵探柯南的經典動作,“真相只有一個,他喜歡你!”
蔣樹雖然也想過,但是還是有些猶豫,“可我是男的,我們兩個不能在一起。”
可飛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孩子,愛是人發在內心最純潔的感情,淩駕於性別之上,根本就不受控制。再說現在都步入社會主義新時代了,課堂上自由、平等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白學了。”
“別總是拘泥於那些羈絆,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愛情是自由的,是平等的。”
蔣樹第一次從可飛嘴裡聽出這麼正兒八經的道理,原來他還是挺有思想的一個人。
“愛情就是要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趁著年輕就要大膽的去愛一回。”可飛鼓勵著蔣樹,“你閉著眼想象一下,如果以後能夠戰藍攜手相伴,恩恩愛愛,親親我我,你會覺得接受不了嗎?”
蔣樹回憶了一下,戰藍親吻自己的時候,好像還挺舒服的。如果能夠以後跟戰藍一起生活,好像自己也挺開心的。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就已經接受了戰藍,只不過自己不承認罷了。
蔣樹懊惱的說,“可是之前我拒絕了他。”
可飛一臉輕松地說,“那就再把他追回來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猜戰藍只是生氣你心裡沒有他,你只要回應一下,就行了。”
聽完可飛的勸說,蔣樹的心裡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其實只要兩個人喜歡,又何必在乎性別,自己小時候就明白的道理,為什麼長大了反而變得顧忌了?
蔣樹笑容重新回到臉上,“謝謝你,等你以後遇到感情問題,我也幫你一起解決。”
可飛興奮地說,“別以後,現在就有一件。”
蔣樹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報恩,“你怎麼會遇到感情的事情?我平時看你不是在學生會,就是在宿舍玩網遊...”
“就是我在網遊《幽冥記》未來的老婆,要跟我見面!”
“等等,未來的?”
“如果這次見面順利的話,我們就在遊戲裡面結為眷侶了。”
“你確定她是女生嗎?”
“她肯定是女生,你不知道她再遊戲裡面有多溫柔,對我特別照顧。而且他玩的是藥師,遊戲裡面形象是一隻九尾狐,沒有男生會選這個角色的。”可飛斬釘截鐵地說。
“你玩的是什麼角色。”
“我玩的是戰士,選得形象是大熊貓。”
蔣樹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原來兩個人在遊戲裡面都不是人,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就在遊戲中私定終身,而且還要見面。”
蔣樹問,“她或者他是哪裡的,你們約的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面?”
可飛說,“也是咱們京大的,再過一個小時,約得學校中心公園的小亭子裡。她穿一件白色的衣服,我穿一件黑色的衣服。”
可飛看了一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