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燈光襯託下,蔣樹的通紅的臉色變得粉嫩起來。眼睛為微閉著,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抖。
戰藍看著蔣樹,想起了小時候兩個人的約定。
盡管蔣樹因為一場車禍失憶了,但是戰藍篤定他一定能夠回憶起來。
蔣樹有些神志不清,以為攙扶自己的還是可飛。
蔣樹開始折騰起來,掙開戰藍的手,“我不需要扶,我自己可以走。”
說完便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幾步。
戰藍看到蔣樹這樣,感覺可氣又可笑。由不得蔣樹拒絕,便將蔣樹放在自己背上。雙手托住戰藍的臀部,手感還不錯。往上顛了顛,輕松把蔣樹背了起來。
可能是這個姿勢比較舒服,蔣樹安靜了下來。頭歪在戰藍的肩膀上,嘴巴正好對著戰藍的耳朵,吹得戰藍心裡癢癢的。
蔣樹在戰藍的耳邊,喃喃自語,“你有棒棒糖嗎?”
戰藍愣住了。
蔣樹沒有等戰藍回應,就自言自語起來。
“小時候,別人總是欺負我,說我是沒有爸媽,沒有人要的野孩子。於是,我只能拼命努力,用優異的成績來證明自己。”
戰藍聽蔣樹說這,心裡有些酸澀,用手摸了摸蔣樹的頭。
“可是,每次他們欺負我,我就會央求爺爺給我買一個棒棒糖。”蔣樹說的時候,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吃棒棒糖的時候總是感覺特別踏實,特別溫暖,就好像有個人一直陪著我一樣。”
戰藍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自己給蔣樹的一個棒棒糖。原來,蔣樹沒有真的忘記自己,只是將這份記憶埋藏在了心底。
戰藍把蔣樹摟得更緊一些,輕輕對蔣樹說,“我不著急,我會等你想起我。”
戰藍的嘴唇輕輕地在蔣樹的額頭上啄了一口。
到了宿舍,戰藍把蔣樹放到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定格在可飛身上。
“你...”
“我叫可飛。”
“哦,咖啡,照顧好他,以後他有任何情況記得告訴我。”
“好的,戰藍學長。”
第二天,蔣樹頭疼欲裂,這就是人們口中說的宿醉嗎?
蔣樹一睜眼,就看到可飛的一張臉貼上來,嚇得蔣樹一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
“可飛,你要幹嘛?”
可飛笑的的別有深意,“昨晚戰藍送你回來,他還說讓我好好照顧你,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蔣樹絞盡腦汁回憶,卻依舊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心裡很安心,很溫暖。
“不對,昨晚不是你送我回來的嗎?”蔣樹質問
可飛有些心虛的說,“我尿急,就回來上廁所了。剛好戰藍經過,我就...”
“你就把我拋棄了?不怕我遭遇不測嗎?”
可飛趕緊解釋,“你跟戰藍見過好多次了,他又是學生會主席,我當然就很放心的交給他了。再說,都是男生,怕什麼?”
蔣樹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跟戰藍也只是見過幾次而已。”
蔣樹準備穿衣服去食堂吃點早飯,肚裡空空的有些難受。他穿衣服的時候,感覺上衣口袋裡面有個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顆棒棒糖。
蔣樹拿著棒棒糖問可飛,“這是你給我的?”
可飛疑惑地說,“不是我,誰還是棒棒糖呀,這麼幼稚。”
蔣樹剝開糖衣,放進嘴裡。
嗯,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