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得迷茫:“什麼東西?”
許柔:“……”沉默片刻,她好脾氣地解釋道:“我那個內衣,後面有帶子,而且是黑色的,特別明顯,要是露出來,絕對巨醜無比。”
“ok。”這次他答得很幹脆,直接拿過手機:“你剛才派人送來的三個盒子,還有一個我忘記拿了,應該落在你車裡。”
對方似乎抱怨了幾句,荊念掏掏耳朵,拿遠了些。
“你上次在我島上把水床弄壞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他嗤笑一聲:“快點,給你十分鐘。”
語罷,他幹淨利落掛掉了電話。
許柔目瞪口呆:“誰啊?”
“我的走狗。”他說完,皺眉看了下她衣不蔽體的樣子,叮囑道:“你就待在屋子裡,別出去。”
荊唸的走狗行動力迅速,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許柔聽到腳步聲,知道來人肯定是陸衍,就坐在床邊安靜等了會兒,結果沒多久,她的房門也被敲響了。
“東西到啦,要幫忙嗎?”
奇妙的嗓音,有些熟悉,不是尋常的軟糯少女語調,沙沙的,帶著點小性感。
她怔住,小心拉開了門縫。
黑色裹胸短禮服的年輕姑娘站在門口,畫著暗黑色系的妝容,纖白的脖頸上扣著鉚釘頸鏈,明明走的是略顯詭異的哥特風路線,卻偏偏得天獨厚長了一張初戀臉。
清純又魅惑,百裡挑一的美人兒。
就連同性別的許柔都有點看傻眼,再定睛掃了眼,才發覺這張臉似曾相識,可不就是當初陸衍別墅裡泳池邊上的美貌少女麼?
“嗨,我是挽挽。”大美人把盒子遞過來,好心道:“有點難穿,要幫忙嗎?”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已經閃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門。
“我還是進來吧,外面有個變態,不想和他待在一塊。”美人兒抱怨著,連封口膠帶都沒弄掉,就非常粗暴地撕開了盒子。
許柔看得嘆為觀止,妹子四肢纖細修長,熟料爆發力居然這麼驚人。
開啟外包裝,這內衣果然很難穿,有束身效果,前邊是乳膠黏合式,後邊是低腰款帶著裝飾作用的大把抽帶。
她苦笑了下:“謝謝,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梁挽眨眨眼:“沒問題。”
有了助手,動作快了很多。最後大功告成的那一刻,許柔無意間瞥到了對方那造型誇張的頸鏈下有一處明顯的紅痕,視線再一轉,美人的肩膀和鎖骨處膚色都有些不自然,好像用了遮瑕膏。
這套路,為何如此熟悉。
而這一邊,梁挽也注意到她手腕內側的青青紫紫,輕咳了一聲,別開臉去。
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良久,許柔幹笑道:“啊哈哈哈,門口可能不止一個變態。”
梁挽也忍俊不禁,小聲道:“兩只狗。”
門外坐著的男人們沒有意料到自己的女人正隔著薄薄的一道牆瘋狂diss自己,不同於裡頭的輕松,反倒氣氛有些凝重。
陸衍妖孽橫生的臉上沒了玩世不恭的笑,眉頭緊鎖著:“你想好了?”
荊念淡淡道:“想好了,大喜的日子,去助助興。”
陸衍嘆道:“今晚這個鬧劇出來後,你們家股價肯定要暴跌,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繼承的家産也要大跳水。”
“那又如何?”他輕笑了聲:“跌得越兇,我越開心。”
“……你母親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呢?你也不要了?”
“我可以不要全捐了。”他站起來,面色陰冷似地獄惡鬼,涼颼颼地道:“但荊梵名下的所有資産,我一個字兒都不會留給那對母子。”
陸衍一愣,半晌扯著唇冷笑道:“真好,兵刃相接的那一天,記得喊我來看。”
說話間,許柔和梁挽也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