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又他孃的帥了。
許柔怔怔地看著,瞥到他和夢裡一樣穿著白襯衫後,一下子就浮想聯翩起來,嘴唇抿了抿,感覺口幹舌燥。
他挑了下眉:“臉怎麼那麼紅?”
她抱緊了被子,慌亂道:“有、有嗎?”
這態度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眯起眼,陰惻惻地拉長語調:“家裡藏男人了?”
“怎麼可能!”許柔跳起來,拿著手機給他直播了一遍公寓的角角落落,轉完一圈才翻回床榻上,皺著鼻子道:“你別疑神疑鬼的。”
他眼神幽黑,把臉往鏡頭處湊了湊,低聲道:“沒想到一大早我還挺有眼福的。”
許柔一愣,低下頭一看,睡裙的左側吊帶滑落下來,要掉不掉地卡在臂彎上,因為沒穿內衣,胸口柔軟幾乎呼之欲出。
她趕緊把鏡頭往上抬,手夠過去,想去拉好衣服。記起夢裡他被自己推倒的逆來順受模樣,又覺得氣勢上不能輸,一不做二不休把右邊的吊帶也拉了下來。
春光乍現,活色生香。
她把手機又放下來,長發撥到一邊,半歪著頭,嬌嬌軟軟地喚了一聲:“小叔叔——”
男人最經不起這種撩撥,喉結滾了滾,面上沒什麼情緒,然而眼神出賣了他,慾念染上後,滿是濃重的侵略感。
他勾起唇:“真喜歡作死啊,小夜鶯。”
她咯咯笑著:“看得見摸不著,氣不氣?”
他往後退了退,坐到桌邊,一手鬆了松領口,半眯著眼看她:“你真該慶幸你現在不在這,否則我一定叫你沒力氣牙尖嘴利。”
許柔:“……”
“不過幸好,我們下週就要見面了。”他指尖點點螢幕,像是隔空撫過她的臉,輕笑道:“到時候我會連本帶利地討回,希望你屆時還能像眼下這般,繼續作死。”
她縮了下脖子,隨即又高高揚起頭:“咱們誰攻誰受還不知道呢。”
他先是一愣,很快領悟了這句話的奧義,笑意加深:“真棒,佩服你的勇氣。”
許柔瞥到他的神情,頓覺大事不妙,這種一時腦熱又不怕死的行徑讓她騎虎難下,趕緊轉移話題:“那什麼,你機票訂了沒?”
他沒說話,嘲弄地盯著她的眼,像是在譏笑她的鳴金收兵。半晌大發慈悲接過了話題:“訂了,我十四號下午三點多到柏林。”
“比我晚一天。”她算了算日子,繼續道:“到時候……”
“到時候來我房間,期待你的騎術。”
“……”
他不懷好意地眨眨眼:“啞巴了?”
許柔硬著頭皮道:“我十四號還得作報告,晚上肯定有交流聚餐,到時候再說吧。”
他撇撇唇,顯然不打算放過她:“恩,十五號再說。”
<101nove.air的內線電話,他對著螢幕裡的姑娘比了個手勢,隨後接了起來。
特助彙報之前那樁並購案對方臨時加價,還需要再進行新一輪的商務談判,時間有點緊,就定在今晚。
他眉頭皺起來,淡淡應了聲知道。
許柔看不清他那邊的情況,手機倒扣在了桌上,影片介面一片黑,只能聽到他語速飛快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