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了幾句目前的投資專案,得到答複後才結束通話。
忙完一切,天已破曉,晨光透過落地窗透入,他站起來,推開窗到外頭露臺抽了根煙。近來躁動得厲害,睡夢裡都是她,尼古丁有奇效,盡管不喜歡這味道,卻能壓下不安分的欲.望。
年初五晚上的時候,陸衍也入住了這家酒店,剛check in完,就來敲荊唸的房門。
荊念貓眼裡看了下來人,拉開門。
陸少爺往日俊秀的臉上多了好幾道抓痕,襯衫領口沒有遮住的勃頸處也是傷痕累累。
隔壁房間隱隱約約能聽到女孩子嬌嬌弱弱的嗓音,卻用驚人的氣勢罵著陸衍我日你大爺、龜孫子等等。
荊念回身,坐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彈了下煙灰:“來我這裡避難的?”
陸衍摸了摸下巴的傷口,嘶了一聲,無奈道:“女朋友鬧脾氣呢。”
“確定是女友?不是你強擄的?”
“……”
陸衍輕咳了兩聲,強行轉移話題:“前兩天你說找我有事,我千裡迢迢趕來了,趕緊說吧,一會兒我還得回去哄這祖宗。”
愛情真神奇,能讓素來走腎不走心的紈絝少爺低三下四。
荊念認識陸衍二十多年,今天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他也無意打探,轉而道:“你那架私人飛機停在哪呢?”
“在市機場,怎麼了?”
“借我用下。”
陸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還被對方diss過機型太小,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他勾起唇角:“你們老頭子那架呢?”
他擺明瞭要奚落一番。
然而荊念不按常理出牌:“就當問你租,價格你開。”
陸衍靠在吧臺邊,取了瓶水擰開,笑笑:“兄弟之間別談錢。”
荊念沒吱聲,等著下文。
“我就有幾個問題,麻煩你解解惑。”陸衍坐到他身側,語氣微妙:“沈璆家裡生意一蹶不振,供貨鏈全斷了,你搞的吧?”
“嗯。”他抬眸:“你來給他討公道的?”
陸衍嗤笑:“可能嗎?”酒肉朋友而已,他又喝了口水,繼續道:“我就是好奇你幹嘛搞他?是為了你那個……女學生?”
荊念不置可否,想到那晚她被拖著在地毯上哭喊的樣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去島上也是帶她?”
“嗯。”
“那你……”
荊念不耐煩了:“一次性說完,行嗎?”
陸衍也不惱,漂亮的黑眼睛轉了一圈,舔舔唇道:“把你的島借我半個月唄,大概元宵後。”
“可以,南半邊水屋不能去,還有別搞髒床。”
“……搞髒床是什麼鬼?”
荊念扯扯唇:“你的破事兒我聽得太多了。”
陸衍輕笑了聲:“現在被迫改邪歸正了。”
接下來交易達成,兩人隨便聊了聊投資這塊,但陸少爺顯然是有心要把重點往女人身上引,好幾次提到許柔,明裡暗裡都在試探追到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