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人突然感受到溫暖,很容易演變成終極偏執狂,佔有慾病態的那種。”
他覺得荒謬,嘴上還是順著往下說:“恩,我可能會打斷她的腿,囚禁在身邊,再給她抹上最甜的蜂蜜,日日夜夜品嘗她的味道。”
“聽上去似乎很變態。”
他點點方向盤,敷衍道:“可不是嘛。”
“那請問截止目前有人給過你溫暖嗎?”
他下意識道:“沒有。”
對方笑了幾聲,千叮萬囑約了回國診療的時間後,結束了通話。
荊念回了公寓,整完行李後,一身黏膩,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熱水劃過耳際,溫溫熱熱。
他不知怎麼,就想到前兩天,有人拿手捂住他耳朵的畫面。
畫面裡的姑娘頭發亂糟糟,小臉上掛著擔心和茫然。
那時候模糊的場景,眼下回憶起來卻異常清晰。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失心瘋了,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鬼使神差地拿過手機,大半夜給她發了訊息:
【我後天要出國,為期一個月,暫時找不到鐘點工,你頂替下。】
第二天早上,他醒來時,剛好收到她的回複。
【教授,最近忙到飛起!實驗室超多活等著我幹,一個月恐怕不行,但依然願意為您打掃一週。】
一週正好是補考成績出來的時間節點。
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裡打的算盤呢?等補考過了,一拍兩散。
荊念眯起眼,給小夜鶯留了條語音:“明天中午去茶餐廳,我把鑰匙給你。”
z大外的茶餐廳生意素來火爆,許柔到的時候已經過了飯店,還有不少人在等翻臺。
她往裡瞅了瞅,窗邊位置坐著位白衣黑褲的美男,回頭率頗高,鄰座姑娘頻頻張望。
“荊教授。”她坐下,順手從他手裡扯過選單。
荊念看著她:“先吃飯。”
“好哇。”她惡狠狠地在心裡咬牙,這一頓必須吃回來,否則勞動成本問誰報銷?
酒足飯飽,服務員上了甜點——蜂蜜厚多士。
許柔拿叉子去插裡頭的麵包,結果沒使上力,反而打翻了盤子,麵包傾倒,上頭的蜂蜜流下來,落到她手臂上。
瑩白如玉的小臂肌膚上立刻籠罩了一層蜜色的液體,緩緩淌過她細膩的手腕內側,有點可惜地被紙巾擦去。
他似乎聞到了香甜可口的味道。
<101nove.hou的對話適時地跳出來——
打斷她的腿,抹上最甜的蜂蜜,日夜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