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了節目了,很不錯。”一看越堯,越老夫人突然說道。事實上,雖然越堯沒有將人領回家,但是越老夫人卻一直在關注著君圭的訊息,越是關注心中越是滿意。
不過看了昨晚的節目,越老夫人才真正體會到君圭到底有多不喜說話,這讓她不禁好奇,這兩人相處時難道都是一天說不上幾句話的嗎?
這麼想著,越老夫人也隨口將疑問問了出來。
被這麼一問,越堯才第一次想起這個。有時週末他跟君圭呆在一起,好像一天真的沒說上幾句話?不過這種感覺也不賴。
看越堯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越老夫人也不再繼續追問。
“今晚應該蘇家那小孩應該也會來吧。”越老夫人突然換了個話題,上次在老宅看到越堯後,蘇曄磊就沒有再來了。
“哦。”越堯漫不經心地應到。蘇家跟越家一向交好,老爺子的壽宴又怎麼會不出席呢?不過這個問題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
說話間,今天的壽星公回來了。
見越堯在客廳,越老先生踱步到了沙發前。
“咳,上次說的那酒……”因為身體原因,越老先生被限酒限肉,上一次越堯說得了一瓶好酒,卻遲遲不給他送,他只好趁著生辰這個機會開口了。
“送來了。”越堯知道爺爺期待那酒很久的,所以一早就送了過來。“交給奶奶了。”
“你……”越老先生對著越堯吹鬍子瞪眼,交給他奶奶那跟沒有送來有什麼區別?
“怎麼了,我又不會貪了你的。”越老夫人涼涼地開口道。
“沒,沒什麼。”越老先生垂頭,雖然不會貪,但是也不讓他喝啊,“今天高興,要不就拿出來跟老大老二他們一起……”
越老先生口中的老大指的就是越堯的父親越弘良,老二則是他的叔叔越宏銘。
越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早已經將他的心思看穿。不就是想著今晚在飯桌上,老大老二不敢攔著,貪幾杯嘛。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
酒樓裡,越老先生的壽宴並沒有辦成酒會的模式,而是按照傳統的壽辰宴擺的。
雞蛋、茶點、長壽面一應俱全。
而對于越老先生而言,最喜歡的就是敬壽酒這一環節,畢竟這可是無數不多能夠光明正大喝酒的機會。
看著爺爺來者不拒地,喝得滿臉紅光,越堯心中無奈,只覺得爺爺似乎越活越像個小孩了。
“越爺爺,祝您日月昌明、松鶴長春。”上前的正是越奶奶之前提到的蘇曄磊。
“好好。”越老先生高興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蘇曄磊祝完酒,努力地剋制著自己不要失態,用一種輕松隨意的口氣跟越堯打了聲招呼。
越堯禮貌性地回應著,一邊伸手扶住全身投入酒桌的越爺爺。
蘇曄磊見越堯就連應付自己都顯得漫不經心,心中一陣苦澀,但卻又奇跡般地發現,自己似乎習慣了,也已經有些釋然了。
然而在他的眼睛掃到了越堯襯衫的袖子時,還是不免心中一驚。
穿法式雙疊袖襯衣的男人在商圈一般預設是有家室,這個說法他還是知道的。他不相信越堯是無緣無故的穿上這種襯衫的,因為這種襯衫有些繁瑣,而越堯一向不耐煩在衣著這一方面花費心神。
也許真的已經有一個人出現,讓越堯甘願為她去做種種以前他曾厭煩的事情。但是到底是誰,能這麼幸運,讓越堯有這麼大的改變呢?
蘇曄磊苦澀地想,然而又自嘲般地輕笑,這一切跟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時,眼睛卻像是被粘住了一般,原因無他,只是他似乎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袖口。
低調的黑水晶,鑲著一圈白邊,不得不說跟越堯今天的西服很搭。
突然間,蘇曄磊想起了曾在商場偶遇的君圭。當時君圭認真挑選袖口的樣子突然跳入了他的腦海,甚至連他最後挑選的那對袖口的樣子也變得格外清晰。
蘇曄磊被自己荒唐的猜測嚇了一跳,卻又無法將這個荒唐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裡剔除掉。
即使理智上他已經知道自己毫無機會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越堯改變。
說到底,也只是想讓這件事情給自己清醒的一刀吧。
作者有話要說: 越堯:動作不利索點,第二抱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