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d國,溫度比京都稍冷一些,雪花夾雜著小雨,冷得人瑟瑟發抖。
剛下飛機,君圭便打了兩個噴嚏,看起來像是感冒的前兆。
身負重任,君圭這一徵兆可是嚇壞了隨行的工作人員。也急壞了遠在國內的越堯。
幾乎是君圭落地睡了一覺醒來的同時,越堯的影片邀請就發過來了。
一開啟影片,越堯就看見精神萎靡的君圭,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越堯在手機那頭緊張地問道。
“還好。”君圭清清嗓子,剛剛喝下一大杯熱水,現在已經舒服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好休息,多喝點熱水。”越要不放心地叮囑道,京劇院對於這一次演出有多看重,從君圭這段時間的忙碌就可以看出來。而最讓越堯放心不下的還是君圭的身體。
“嗯。”君圭乖乖點頭。
“我在小區外看到賣盆摘的,感覺跟你的陽臺還挺搭的,就買了幾盆。”越堯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道。
“麻煩你了。”君圭覺得自己也許是因為不舒服出現了一絲錯覺,怎麼會覺得越堯的口氣裡帶著一絲得意。
將自己最想說的事情告訴君圭之後,越堯便催著君圭去休息了。
於是君圭自然錯過了一個機會,提前知道自己的陽臺到底多了哪些花。
原本單調的綠植中有序地加入了一些風信子,小蒼蘭等在冬季能夠開花的植物,寬敞的陽臺瞬間成了一個小型花園。
而只有特別助理戴小飛知道,這些越堯口中在路邊隨便買的花,是越堯下班後跑了多少個花鳥魚蟲市場後才搬回來的。
等到君圭再次看到自家的陽臺時,眼前一亮。而越堯似乎繼煲湯之後,又有了新的愛好,種花。
隨著時間的過去,君圭的陽臺慢慢出現了各種不同花卉,春天的瑪格麗特,天竺葵等,夏天的夏瑾、藍雪花等,秋天的天竺葵,冬天的風信子……一年四季,陽臺常有花開,令人心曠神怡。不過這個還得是好久以後,越堯成功進駐之後的事情了。
作為本次演出的主力軍,君圭的身體深深牽動著每一個工作人員的心。不過好在休息過後,適應了d國的天氣,君圭的狀態又恢複如常了。
這一次跟d國的合作演出,華夏京劇院主要負責節目,演員,打擊樂,弦樂,而d國則主要負責舞臺,交響樂等方面的工作,所以也算得上是第一次華夏與d國的藝術合作了。
所以一到了d國,京劇院一行人就投入了緊張的排練中。
除了適應新的舞臺之外,還要跟d國的工作人員磨合,時間不可謂不緊。
這一次的演出地點是在塞繆爾歌劇院。塞繆爾歌劇院是歐洲五大歌劇院之一,建於一百年前,它的外形是古希臘風格,圓拱石窗,內部卻是富麗堂皇的巴洛克風格。
這是京劇院第一次在這個歌劇院演出,每一個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歌劇院的戲臺比起京劇院的戲臺更加寬闊,跟觀眾們的距離也遠一些。為了能給觀眾們帶來最棒的觀看效果,他們一行人實地彩排,將戲的細節一遍又一遍地過了一遍。
全新的舞臺帶給君圭的不是一種新奇的感覺,而是一種長久以來習慣被改變,無所適從的感覺,就像是空闊的戲臺上突然只剩下他一個人。
君圭知道這個狀態是無法將一場戲唱得完美的,然而他卻不知如何排解。
君簡帛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卻一直沒有主動為君圭排解這種情緒。直到了演出的前一天,君簡帛以遊覽為由,將君圭帶出了歌劇院。
d國漢堡城市一個運河城市,河流水深且寬,足以容納巨輪透過。君簡帛將君圭帶出去,來到了港口。
藍天,白雲,藍水,巨輪,還有嗚嗚嗚的機器聲。
遙遠望去是一片洋房,依山傍水,點綴著遠處。
君簡帛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拉著君圭在港口逛了一整天。
而君圭雖然不知道君簡帛哪裡來的興致,但還是毫無怨言地跟在君簡帛身後逛,耳邊聽到的盡是陌生的語言,眼底看見的是藍天白雲,君圭的心不知不覺就這麼平靜下來了。
一整天的閑逛比起一整天的練功更費體力,回到酒店的君圭已經幾乎筋疲力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