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罕?那你剛剛幹嘛要脫衣服?」
「一開始講好讓你拍我的鎖骨,我只不過是解開了襯衫上面的扣子而已,怎麼被你一講就變成了脫衣服?」張蕾氣呼呼地說:「況且,就算我真的脫了衣服,也不是要讓你非禮的!」
這個色狼,明明是自己貪人美色,竟然敢把罪名往她身上推,真是太不要臉了!
憑他給的那麼一丁點跑腿費,她願意解開一、兩顆衣釦已經很給他面子了,沒想到他居然想非禮她,這家夥難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膽?
王倚翔愣在一旁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一時之間思緒有點亂了。
現在到底是怎樣?
因為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中扯到錢的關系,他想,自己該不會插手管了件不該管的閑事吧?
再加上聽到「跑腿幫」這三個字,王倚翔忍不住感嘆自己最近跟跑腿幫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
「你……」意識到張蕾和那個陌生的男人雙雙投過來的鄙夷目光,陳信誠尷尬地漲紅了臉,「可惡!」
他原本以為時間這麼晚了,社團育樂中心裡應該像個無人空城,就算他真的在社辦內對張蕾怎麼樣,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
哪裡知道張蕾竟然激烈地反抗他,這跟他先前聽到的那個小道訊息完全不一樣。
聽說上個星期六張蕾在西畫社當人體模特兒,在西畫社社員的面前幾乎全裸,身上只有一條粉藕色的pashiina披肩。
張蕾那妖嬈窈窕的身軀,裹著輕飄飄仙女衣袖般的pashiina披肩,她輕輕一個轉首,擺出來的誘人姿勢讓幾個年輕氣盛的西畫社社員差點噴出鼻血來。
陳信誠已經偷偷哈這個學妹很長一段時間了,因為張蕾是他們攝影社長期特約的外拍模特兒,所以彼此算是經常見面的點頭之交。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他藉著拍照的名義,私下約她過來社辦,方才兩人在攝影社社辦內獨處,一看到她露出誘人的肩頸,他就情不自禁地朝她伸出了手……
「你要是敢再碰我的話,我馬上打電話報警。」張蕾拿出手機,仗著那個忽然沖過來幫她的男人擋在自己的面前,這個大色狼陳信誠應該無法再輕易碰觸到她。
陳信誠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鈔票,然後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哼!你給我走著瞧!收了錢不辦事,以後我們攝影社絕對不會再找你當模特兒了。」
「我才不屑賺你們攝影社的骯髒錢咧!」張蕾朝他比出了中指。像陳信誠這種披著人皮的狼,以後她當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去。
當攝影社的大門被狠狠甩上的時候,王倚翔嚇了一跳,終於回過神來,他尷尬地轉頭望著那個比著不雅姿勢的女孩,一時之間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這群混跑腿幫的好像個個看起來都不太有禮貌呢!
王倚翔朝女孩點頭示意,接著轉身準備離開。
他並不是不想給她機會向自己道謝,而是不太想跟掛上跑腿幫這三個字的人太過親近。
話說他們學生會裡面排名第一和第二的美女都被跑腿幫的家夥給拐跑了,他現在簡直一聽到跑腿幫這三個字就會感到莫名的氣憤。
沒錯,就是氣憤,還有不甘心。
他曾經心儀過學生會的兩大美女,不過,卻被她們賞了好人卡。
而她們最近接連遇上了真命天子,每天看起來都春風滿面的,王倚翔心裡覺得不是很舒服,於是對跟那兩個幸運兒有關的人事物難免心生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