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玲躺要床上,濃密烏黑的頭髮,傾瀉在床上。
幾縷髮絲,貼在她毫無人色的臉上。
她雙目空洞地看著孤零零的天花板,天花板孤零零,她現在也孤零零。
雖然這裡的環境,像租來的單間一樣,但她沒有自由了。
黃玲不在乎是否得自由,而是想到莫泊森的話,她就心如止水,如刀割。
她黯然憂傷的神情,一點生氣,一點神采都沒有,彷彿沒了靈魂的人。
眼角閃爍著光芒,那是淚珠在作怪。
他說,要起訴——
難道他不瞭解她嗎?
他不懂她嗎?
縱使她再恨一個人,也不可能去殺他。
何況那個人還是他爸爸,她是神經病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來。
但他不相信她,他跟那些警察一樣,都定了她的罪。
黃玲心好痛好痛,最後,相信的,只有宋無憂,顧琰灝,柳鳳鳳……
她深愛的,也說過深愛她的男人,竟然不相信她。
她理解他的痛,失去父親,而且父親還是被殺害,誰不痛?
痛的時候,也不能失去理智,這樣懷疑她——
如果,他沒跟愛娜一起,或許他就不會這樣。
或許,他是知道自己沒殺人的。
是他跟愛娜一起了,品嚐愛娜的味道,對她味道上癮了,迷戀她了。
他不知道如何向她開口說分手,剛好遇到這種事情,他只要將她推出來,要是被判了死刑,他就可以輕輕鬆鬆,一輩子跟愛娜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