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她罵成“臭老頭”都很開心。
只是……說他患上老人痴呆，他就不開心了。
他健康硬朗著呢，腦子不知道有多清晰，怎麼會患上老人痴呆呢？
“討厭鬼，就算轉錢給我，我的錢也是被坑走了，有什麼用？”黃玲嘀咕，她只是發牢騷般的嘀咕。
而老爺子卻涼涼地說道：“沒用，你可以不點收錢。而且卻收了。”
一句話，差點讓黃玲噴血。
“如果投訴有用，我真想投訴你。”黃玲瞪向老爺子。
老爺子一副佔上風的得意表情：“向誰投訴？警察叔叔嗎？”
“大把年紀了，還稱警察為叔叔，你敢說，你不是老人痴呆？”
“你才老人痴呆，我還沒九十歲呢。”
“老爺痴呆，又不一定非要九十歲才得。”
“你能被一個患老人痴呆的老頭騙得團團轉，你是什麼痴呆？傻呆，笨呆？”
“你——我不想跟你說話，吃飯！”黃玲氣得滿臉通紅。
老爺子卻很開心，哈哈地笑了。
可能是想著，花了這麼多錢，本來不餓的黃玲，吃得撐得肚子都快要破了。
老爺子眼睛犀利，一眼就知道，她吃得快要吐了。
“到底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你這樣吃，不怕胃被撐破？”
“難道就這樣回去嗎？聽說，這裡吃剩的，不能打包。”黃玲簡直欲哭無淚啊。
她看著老爺子，幽幽地說道：“浪費可恥啊，你這個老頭，吃不了這麼多，你點這麼多做什麼？就為了那所謂的面子，浪費錢又浪費糧食，你真的很可恥啊。”
老爺子一聽，皺眉，“很可恥？”
他在這個丫頭的心中，就這麼不好？
“你再吃下去，胃會爆炸的。”老爺子見黃玲的手機放在桌面上，他起身，動作很快地拿過手機，威脅道：“你再不停下來，我去買兩瓶酒，刷你的卡！”
“你——”黃玲瞪他：“把手機還我！”
“不還！放下筷子，不准你再吃了！”
“我吃也不準？你這個霸道老頭！”
“……”霸道老頭？又多了一個可愛的稱呼。
老爺子轉身，看樣子，是要去買酒了。
黃玲趕緊起身，追上去，妥協了，“好了好了，我不吃了，我不吃了，把手機還給我，可以麼？”
老爺子見她空著手出來，不開心地大聲說道：“我的廢品呢？拿過來，跟我到廢品站！”
老爺子的一聲喝令，讓餐廳凡是聽到他的話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髒兮兮的老人，還提著一袋廢品過來，吃著幾萬錢的飯菜，真是……奇葩。
這幾萬塊，要撿多少瓶瓶罐罐才能賺回來？
感受到眾多各一的目光，黃玲想哭，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總之，她覺得很丟臉，很丟臉！
為了儘快離開這裡，黃玲只在返回去，拖著那麻袋出來。
老爺子已經走出餐廳，站在餐廳門口等她。
黃玲走到老爺子身後，憤然地說道：“爺爺，我跟你有仇！”
老爺子笑道：“傻孩子，哪有外孫跟外公有仇的？能成為一家人，不是有仇，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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