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歌聲,斷斷續續,帶著哭音,又帶著一種,別人無法懂的深情。
程萬多的臉色,變得有些黯然,突然覺得,黃玲這樣很讓她不忍。
她偏頭,看著牧古。
牧古的臉色,很陰鬱,眸華深邃,在出神。
程萬多好想說:“牧古,算了吧,放過他們吧。”
但又怕他給她冷目光,她不想做,讓他不悅的事。
他的目光,似看向前方,但卻沒有焦距,他在想事情。
黃玲和莫泊森的歌聲,讓牧古忍不住回想當初,他跟黃玲在天台上一起合唱時的情景。
其實,那晚,他是裝醉。
想靠裝醉,好好發洩一下。
他從小到大,都喝著馬奶酒,哪有這麼容易醉?
他記得,他跟她一起大喊: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把每天,當成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不理會,別人是看好或看壞,只要你敢跟我來——
這首歌的歌詞,真合了莫泊森和黃玲現在的意。
死了都要愛,一分一秒,不理會別人看好或看壞,只要兩個人相愛,死了又有何懼?
想到跟黃玲唱歌的情景,他忍不住回想以前,每次跟顧琰灝在牧場喝馬奶酒的時光。
那時候,他前世的記憶沒被喚醒,他和阿灝的感情,深如親兄弟。
那時候,他們對宋無憂,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深的感情。
因為他們在等的女人,那時候還沒來……
唱完了《有沒有人告訴你》,黃玲爬出了十米遠了。
“莫兄,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是在哪裡嗎?”黃玲哭著笑問。
她哭,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承受不住身體的痛。
但她的心情,是不錯的,因為,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莫泊森在一起。
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