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要提離婚。”他心煩得很。
他的結婚證上,貼的是他和宋無憂的照片。
如果離婚,帶著黃玲到民政局,兩個人相差那麼遠,民政局的人眼瞎看不出來?
黃玲一聽不提離婚,高興不已。
她笑眯眯地看著顧琰灝:“我覺得精神很好,不想住很久的院。”
“醫生說什麼時候出院就什麼時候出院吧,聽醫生的。”顧琰灝的語氣還算好,聽得黃玲心如鹿撞似的。
她拿著鏡子照著自己,喃喃道:“雖然不習慣這張普通的臉蛋,但你不跟我離婚,我覺得這傷,受得值。”
“你剛醒來,應該多休息。你先躺下休息,我去問問醫生你的情況。”顧琰灝起身。
“好的。”黃玲點頭,目送著顧琰灝出去的身影。
顧琰灝出去後,黃玲笑道:“用黃玲這個身份生活也不錯,至少能得到他的溫柔。”
……
……
“啊啊啊——啊啊啊——”
牧古衝到醫院的樓頂,站在邊緣,仰頭,衝著天空吼叫。
跟上來的牧心聽到他像發洩般叫喊,很是心疼他。
她走過來,站在他身邊,抬頭,心疼地看著他。
如果說,昨天看到他喝酒時,他是悲痛的。
那麼現在的他,是絕痛的。
絕望的悲痛。
“哥……?”牧心聲音哽咽著。
“為什麼?”牧古衝著天空大喊:“為什麼帶走的是她?為什麼?!”
為什麼黃玲的魂魄不是他愛的那個女子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