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灝微抿薄唇，靜靜地看著宋無憂，對她幾個問題，一字不答。
“阿灝？”見他目光靜靜地看著自己一言不發，宋無憂的心，咯噔了一下。
難道，他留下了後遺症？
“……”顧琰灝仍然一言不發，目光深邃又似帶著一層水霧。
這樣讓人猜不透的眼神，看得宋無憂心裡發慄。
她凝著他，“你……沒事吧？”
“好痛。”良久，顧琰灝才輕啟薄唇。
“傷口痛還是頭痛？”宋無憂柔聲地問。
“全身都痛。”顧琰灝突然坐起來，摟住宋無憂，本是低沉沙啞的嗓音，變得有些不對勁，“老婆，痛死了。”
“……”宋無憂愣愣的，這聲音，她怎麼聞到撒嬌的味道？
顧琰灝雙手揉著她的肩，“痛死我了老婆，頭痛，胸口痛，全身都痛。”
“……”宋無憂突然想到了班家寧，她眼裡掠過一抹震驚，他不會腦震盪，震傻了吧？
他記得她是他老婆，沒出現失憶現象，可是這口吻，這語氣……
啊啊啊啊，宋無憂的腦袋，嗡的一聲，不會真的……傻了吧？
“顧琰灝？”宋無憂小心翼翼地，帶著試探地叫著他。
“嗯？”顧琰灝用鼻音，應了她一聲。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顧琰灝挑眉，眸華微閃，“不是叫宋無憂嗎？”
“七加三加九加三千加一百，再加四然後除以八等於多少？”宋無憂胡亂地考他。
“去掉小數點整數是三百九。”顧琰灝秒回。
宋無憂沒算過，也不知道答案對不對，可是聽到他秒回，她想，他還是很聰明的，沒有變傻。
可能是撒嬌吧……
宋無憂輕輕地推開他，想看看他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