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憂出來，竟然看到班家寧睜著眼睛，靜靜地盯著牆上的光管。
宋無憂停下腳步，看著班家寧。
見他安靜不吵的樣子，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的智商只停在五歲——
班家寧的眼珠子突然一轉，目光移到宋無憂身上。
看到宋無憂那一刻，他突然咧嘴，露出傻傻的笑。
因為身體虛弱，他沒有笑出聲。
但這個樣子的他，跟剛才看著光管深思的他，好像……判若兩人。
“姐姐，你來了？”他輕聲地問，有些乾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孩子般的幼稚。
宋無憂笑了笑，走過來，輕聲說道：“你不是剛睡嗎？怎麼醒那麼快？”
“牧心呢？”班家寧掃了眼病房，幽幽地看著宋無憂。
“牧心很累，見你睡了，她就回去了。”宋無憂說道。
“她很累？”班家寧微微蹙眉，一臉地不開心。
“她要複習，還有別的事要做，又來陪你，當然累。”
“可是我想跟她在一起。”班家寧努了努嘴。
“那你好好養身子，康復出院了，就有更多的時間跟她在一起。”
“嗯。”班家寧忽然一笑，眼睛都眯了起來，有些可愛，“我特別喜歡牧心，比喜歡姐姐還要多。”
宋無憂笑道：“家寧，你這話讓姐姐深受打擊。”
班家寧只是笑，沒說話。
宋無憂默了三秒，瞄了眼他的胸口後，凝視班家寧，“家寧，跟牧心住一塊不好嗎？為什麼突然自殘？”
“姐姐，什麼是自殘？”班家寧眨了眨眼，好奇地看著宋無憂。
“你為什麼要拿刀扎傷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