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幅畫,回想以前打仗的時候,宋無憂滿臉的憂傷。
她美麗略帶蒼白的臉,寫滿了一種回憶的沉痛。
她就這樣蹲在那裡,憂傷地回憶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氣沖沖出去的顧琰灝又返了回來。
當他看到她蹲在那裡,低頭看著那幅畫發呆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倏地湧現出來。
他修長的腿剛要一抬,又停了下來。
他眸光驟然一沉,心驟然一揪,整個人一震,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
她似在看畫,又似不是在看畫。
她眼裡,側顏,都是滿滿的憂傷。
這種憂傷,不同於跟丈夫吵架的傷心。
也不像是因為愛一個人而不能跟他在一起的難過。
這種憂傷,顧琰灝形容不出來,好像帶著一種滄桑。
顧琰灝想到了滄海桑田——
他突然覺得,她在乎這幅畫,不是因為它是牧古畫的。
而是,畫中的女子。
畫中的女子……
顧琰灝微眯雙眼,深凝了片刻後,瞳孔驟然一縮,眼裡突然翻滾著排山倒海的驚駭情緒。
他沒有進來打擾她,而是轉身,回到書房。
他打通了牧古的電話。
顧琰灝:“宋無憂拿回來的那兩幅畫,到底怎麼回事?”
牧古:“她說很喜歡,就送給她了。”
顧琰灝:“牧古,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牧古輕輕一笑,不正經地說道:“阿灝,我瞞著你的事多著呢。我正在跟一個大胸的女人聊微信,要不要跟你說?”
顧琰灝眸光深沉:“畫中的女人是誰?”
牧古:“反正不是你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