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護著他的呀,我才說上這麼一句,你就已經解釋了一大堆。”
普光大師只好又嘆了一聲,“大族老,他那麼真誠的人,當真是少見,您對我也是有所瞭解的,這常年處於黑色和灰色的地帶,看到那麼陽光的人會忍不住的想親近,相處下來後,對他好感倍增。所以,大族老,你若是真的找到了他,還請以禮相待。”
“你這是想要我的許諾?”
“怎敢~”普光大師低頭道,“大族老,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吧。”
“你在我面前有面子可言嗎?”
“大族老,人總不能停留在過去吧,您對我的那些印象,也應該與時俱進的改一改了。”普光大師笑道。
“估計這一輩子,我都是不會改的。”
“你氣性真小!”普光大師聲音不小的吐槽了一句,“你生我的氣,都生了這麼長時間,我認命的受著了。可您別將對我的怒氣,撒到別人的身上呀,那平揚,當真是個不錯的人,要不,您再試一試,沒準兒還能把他拉攏過來呢。我呀,也曾問過一些有關於他家人的事情,他總是避而不談,我看他那臉色呀,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就可以從這一點上出發。”
“你這主意倒是不錯。”
“我再多嘴說上一句?”
“說。”
“若是人家不願意,您也別逼他,我給他算了一卦,那人手上,可是從沒有沾過鮮血的,他雖然會御獸之術,可畢竟沒有害過咱們永乾王朝的人,所以,碰到了就好好相處,談不攏就一拍兩散,別對他出手,可好?”
蕭伯倫這時表態道,“如果他真的對永乾王朝沒有壞心,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你的建議。”
“多謝大族老。”
蕭伯倫又問道,“他說話是什麼口音啊?”
普光大師停了筆,“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他口音有些怪,可又不像是滄羯王朝的口音,我也明確的問過他,可他也只是笑了笑。”
“然後你又沒多問?”
“嗯,”普光大師不好意思的笑他,“就這麼點兒心軟,都給了他,讓大族老見笑了。”
“你今兒讓我見笑的事,可夠多的呀。”
普光大師又將頭低下,認真作畫,此時他的畫筆下已經有了雛形。
其他的五官都有基本的勾勒,可唯獨眼睛,卻是一筆都沒有新增。
“他的眼睛就這麼難畫嗎?”蕭伯倫問道。
“可不是嘛,我就是被他那雙眼睛看得心軟了。”
“既然你所有的心軟都已經給了他,那我們家雋楓,又算什麼呀?”
普光大師笑道,“您家孩子提防我呢,不只提防我,起初的時候,還不願意拿正眼瞧我。”
“你的行為舉止有問題,也不怪他剛開始的時候反感你。”
“可平揚就沒有。”普光大師又說道。
“那你還把他說出來了?以你普光大師的本事,其實可以編一個更可信的,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來糊弄我。”
“我覺得那人有些孤獨,而你們家挺溫暖的。”
“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伯倫好笑道。
“讓他來感受感受溫暖,也挺好的。”
“你這是送羊入虎口啊。”
“我會護著他的!”普光大師劃下了最後一筆,將畫紙遞給了大族老,“您就按這畫找人吧。”
蕭伯倫看著畫質挑了挑眉,“你就畫出了這麼個東西?”
“有些畫不下去了。”普光大師回道。
只見畫紙上,一個沒有眼睛的人,再加上一條有明顯標誌的腰帶。
“這標誌準確嗎?”
“嗯,那段時間這標誌天天在我眼前晃,我應該畫出了不低於九分相似吧。”普光大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