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巴不得有那麼一套裝扮呢,你呀,還嫌棄!”蕭伯倫好笑道,聽到自家小侄女兒說舒服,他也不好再多勸。
好在自家的這個小姑娘是個識大體的,關鍵的時候啊,裝扮和禮儀都做的還不錯。
“那就將我這身衣服給她們去。”
“你這丫頭,好好的,置什麼氣呀。”蕭伯倫笑道,“你那身衣服,可是陛下,按照長公主的樣式,稍微修改了那麼一點點,費了極大的人力和物力,為你精心準備的。雖然厚重了一些,可也承載著,陛下對你滿滿的關心。”
這是實情,貝恬蕊也不好再回懟了,只淡淡的說了個哦字。
蕭伯倫又說道,“蕊丫頭啊,我們的大族老一脈與這一屆的陛下,關係之所以如此好,你居首功。”
貝恬蕊有些聽糊塗了,“為何我是首功啊?咱們兩撥人,關係不都一直這麼好嗎?”
蕭伯倫卻憋嘴搖頭道,“哪裡是一直都這麼好嘛,只不過是因為,我們大族老一脈,身後的儀仗太多,他們不敢對我們動手而已。這享受了皇權之人,哪一個不想將所有的權力都收在手中啊,別看有些人表面對我們嘻嘻笑笑的,這心裡頭啊,估計都想了好多種暗算我們的法子呢,只是每一種都沒法成功,所以,這種詭異的平衡,就一直延續下來了。”
“又跟史記中記載的不一樣,看來那史書也是不可以全信的。”貝恬蕊回了句。
“史書,都是由勝利一方去書寫的,它的每一行每一字中,無不摻雜著當權者的利益,讀史書時,只需明瞭其中的道理就好,沒必要全信,更不需要深究。”蕭伯倫教導道。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所以才誇你是功臣呀,我也不知道你和陛下之間,究竟有怎樣的牽連在其中,可我能明顯感覺得到,陛下對你,與旁人不同,比對他自己的親生孩子,還要用心些。”
貝恬蕊只是抿嘴笑了笑,這其中的原因,貝恬蕊自然是知道的,卻也確實是不方便與他人說。
蕭伯倫也沒多問,只是建議道,“女孩子長大了,還是要有所改變的,若每日裡都是這半素面朝天,總會有人說些閒話的。你也見識過,這老百姓的嘴巴有多吵,這朝中的官員又多會煽動人心。
這樣吧,我前些日子給你定製了一些衣服和首飾,都是好穿輕便型的,你先試試,若是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會逼你穿,只是,少不得要再讓人重新做了。”
貝恬蕊點頭的很痛快,都已經準備好了,不要也是浪費,試穿一下吧,也許能滿意呢。
見侄女兒點頭,蕭伯倫興致勃勃的,招呼著人將自己的手稿拿了過來,那些衣服,可都是他親自畫的,總得在這個小丫頭面前,顯擺一二吧。
趁著拿手稿的那點兒時間。
貝恬蕊又將話題扯回到了比賽上。
“大伯父,我若是,呃,我的意思是說,我贏了焦渡後,你覺得,朝中會怎麼對我呢?”
“自然是將你當成英雄啊,因為你的出手,讓國家沒有丟權,也沒有就丟地……”蕭伯倫笑道。
“那,除此之外呢?”
蕭伯倫挑了挑眉,“除此之外?”
“你說,我贏了後,永乾王朝的人,會不會把我當成另一個焦渡?”
“為何要把你當成焦……”蕭伯倫突然猛一拍腦門,眼睛變得銳利了起來,“丫頭,你剛剛對我的批評,可是很正確呢,我這當真是將腦子給歇愚鈍了,也還好,你這孩子警覺。有我們護著,你是不會變成另一個焦渡的!”
“這個很難說,”貝恬蕊一臉擔憂的說道,“其實參加賭術的法子,我早就想到了,一直沒說,就是怕會出現這種情況。若我贏了,朝中的官員們,很有可能就會如穹宇王朝對待焦渡那般,也利用我,為王朝贏取權利和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