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騎索性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任由蕭伯倫自己去判斷。
“那小子呀,表面上看著雖慫,可一觸碰到有關於馴獸的事情,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變了,就如塊難啃的骨頭,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
“說重點!誰想聽你囉哩巴嗦的說這些!”
這一次回話的黑騎,有著一張圓圓的娃娃臉,臉極嫩,被蕭伯倫打斷後,他不樂意的嘟著嘴,貝恬蕊只覺得這人長的,很可愛?
蕭伯倫看著自家小侄女兒,盯著面前的這人瞧,沒好氣地說道,“丫頭,別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騙了,這人你之前應該都沒有見過,邢癸,專管牢獄審問這一塊兒,性子最是狠絕,年齡嘛,比我還要大上三四歲呢!”
貝恬蕊眨眨眼,“這保養的也太好了吧!”
“哼!他也就是天生面嫩而已。哦,對了,他姓邢,你注意到了沒有?”蕭伯倫問道。
“所以呢?”關於姓邢這一點,貝恬蕊唯一能夠聯想到的,就是皇宮中的邢魁邢公公。
“想到了?”
“邢公公?”貝恬蕊不確定的問了句。
倒是邢癸給貝恬蕊做了解答,“小小姐好,來的匆忙,連見面禮都忘了帶,回頭給您補上。宮中的邢魁邢公公,是我義父。”
“啊?那你,怎麼會在黑騎中呢?以你的身份,宮中當個侍衛頭領,或是在外頭謀個一官半職的,都是沒問題的。”貝恬蕊問道。
她之所以問這個話,倒不是覺得黑騎不好,只是,皇室和大族老一脈,在用人上,都是有些避諱的。
按理說,以邢癸的身份,他就應該算是皇室的人,黑騎又怎麼會接納他呢?!
蕭伯倫自然是猜到了貝恬蕊的所想,佯裝出一臉的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邢癸性子極倔,偏要纏著我們,後來,邢魁無法,求到了我這裡,我總不能不給邢公公的面子吧。其實呀,皇室和大族老一脈,之間需要避諱的事情,並沒有那麼苛刻的被規定,彈性對待,理性分析。只要對方有異於常人的地方,又不會背叛黑騎,接納那麼幾個特殊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貝恬蕊又問向邢癸,“那你為什麼就認準了黑騎呢。”
邢癸露出了一個特別孩子氣,特別天真的笑容,“因為,黑騎裡,有這個世上最殘忍最冷血的刑房啊~”
“呃……”
真是個怪人!不過,貝恬蕊也已經見怪不怪了,黑騎裡,雖然不是人人都是怪人,可異於常人之人,也還是很多的。
“小小姐,”邢癸笑著誘惑道,“你想跟我一起去瞧瞧,這最殘忍最冷血的刑房嗎?那可是比督察司的那個,還要可怕上好多倍呢。”
“還,還是算了吧,我可沒這樣的興趣。”貝恬蕊搖頭回絕道。
“可是,我曾一度以為,小小姐也是跟我們一樣的人呢……”
“啊?那你肯定是誤會了!”貝恬蕊很肯定的說道,“你這是從哪方面分析出的結論呀?”
“小小姐,您研製出來的那些藥,我可是感興趣的很吶,我這平日裡呀,很少很少會出刑房,就是因為想見您一面,順便跟你討論討論,如何才能研究出,更加折磨人的藥……”邢癸笑眯眯的說道,就像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小奶狗。
“那個,我那些藥都是為了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