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咱們該離開了。”
“嗯,是,你說的對,是該走了,為了這麼點兒事兒,都在這裡耗了一個多時辰了。”南錦儒繼續指揮著府兵往外走。
“南野!”
“娘!”
一個怒一個哭。
再次將路給擋住了。
“南野!怎麼越發不聽話了!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爺爺呀?!”
蕭南野施捨了個眼神給蕭家老爺子,“自我出生以來,你的心思都在那些女孩以及賭館裡,我長這麼大,見過你的次數,屈指可數。要不是你今天自稱是我爺爺,我還真是認不出來呢。”
“放肆!有你這麼編排長輩的嗎?!”
“實話而已,這些年,你都沒管過我,就別在我面前擺長輩的譜了。邵雪是我們南家酒樓著火的罪魁禍首,其中還牽涉到兩條人命以及好幾個重傷。將他抓走,也只是公事公辦。你們若是不放人,那我就將這個案子,轉交給督察司。”蕭南野略帶威脅的說道,“督查司辦案的風格,想必您老人家心裡也是知道的吧,他們若是接手,必事無鉅細,都能將蕭家的家底給翻出來。可據我所知,蕭家,可是不那麼幹淨的呢……”
“你!對於自己的家人,你竟然都這般的無情?!”
“家人?呵!這些年,暗地裡對我動手的,可都是我這所謂的家人呀!”
“胡說什麼?誰對你動手了?”
“即便這其中有人沒有動手,這心裡呀,也是清清楚楚。對於一個總是想在我身上拿好處,甚至想置我於死地的蕭家,我還真是離遠些吧。”
蕭老爺子見蕭南野不為所動,便又將主意打到了南錦儒的身上,“我們家蕭南野,這般不念親情,肯定是你在他面前說了很多莫須有的壞話,這才讓他與我們生分了……”
“老爺子!年紀大了,果然是記性不好,當初,可是你們百般虐待這個孩子,這才讓他逃出你們家,去了南家。這人走後,就沒見你們出來找過!如今,見這孩子出息了,竟又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這般醜惡的嘴臉,你以為,別人都瞧不清呢?”南錦儒好笑道。
“不是這樣的,當初,當初……”
“別編啦。”南錦儒有些厭煩的說道,“當初,你們為了與我們南家畫清界限,可是做了好多的事情啊,整個幽都城老一輩的人,肯定有不少記得的。這麼多人證在,你還想抵賴?”
“我,我那是受人攛掇,豬油蒙了心,事後我也是後悔的,正想等孩子回來補償一二呢,都是一家人,總得給我們這個機會吧。”蕭老爺子只得又換了個說法。
“再說吧,”南錦儒也沒有一口回絕,替蕭南野說道,“今兒是來辦正事兒的,老爺子,你還是別攔著了,我們已經找到了可靠的人證,這結果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人,我們肯定是要帶走,你若是還攔著,我們也不會退步,畢竟,這麼個一心想害南家的人,我們南家,肯定是不會讓她繼續逍遙法外的。”
“外頭,有不少人看著呢。這若是傳揚出去,對咱家這大孫子,也是不利的。”
這一口一個大孫子的,聽得南錦儒心中膈應。
“他的名聲,就不勞您費心。若是親生母親被人所害,都不站出來討個公道,這才叫損名聲,對他不利呢!”
南錦儒帶來的人,此時強硬的往外衝。
蕭家的這些酒囊飯袋們,也根本就攔不住,見對方太強勢了,甚至還因為害怕受傷,只是假模假式的在那放水罷了。
也就唯獨是一個蕭南嗣,眼睛通紅的,死命拽著母親的手。
即便是邵雪叮囑再三讓他鬆手,他都不放。
府兵動作粗魯了些,往前一帶,一個不小心就讓邵雪滾下了蕭府的階梯,邵雪手臂被擦破了,腦袋也被磕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