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甥的問題,南錦儒輕蔑地笑了,“指望不上他們的!慣會和稀泥,怎麼輕省怎麼來。呵,還說是天乾物燥,小孩淘氣,玩炮仗時,不小心隔牆丟了個進來,恰好油壺倒了,火星子碰上油,再碰上大風,便燒了起來。”
“這不是胡扯嗎?!黑騎都已經推算出,是深夜時分,天快亮的時候,著了火的,哪家的小孩,會天快亮的時候,出來玩炮仗,他們平日裡辦案,就是這麼辦的?!”蕭南野怒道。
“這不是圖省事兒嘛!”
“他們難道不知道,那裡是誰的產業?”
南錦儒面對內城府司的敷衍,之前還是很氣的,可氣頭過後,便也不再當回事兒了,“知道又如何!正是因為知道,他們便更加不想惹事了。這著火之事,要麼是政敵所為,要麼是仇敵所為,要麼就是意外……情況很是複雜,其中,他們最怕的,就是政敵所為。兩方對抗,攪和在裡面,很有可能會成為炮灰的。”
“那他們也不能這般敷衍了事!”蕭南野沒好氣地說道。
“已經登記在冊,也已經派人查了,面上的功夫,做的很足,那恭敬討好的樣子,讓人都挑不出刺兒來。”南錦儒好笑道,“罷了,逼他們也沒用,只要他們能將百姓的事管的差不離,我也不好苛責他們。南野,放心吧,大族老已經派黑騎的兄弟幫我們查了,他們的效率很高,應該過不了多長時間,能查出到底是誰,放的這把火了。”南錦儒勸道。
蕭南野點點頭,和南錦儒直接往貝信的書房去,正好去道個謝。
蕭伯倫又一臉耍無賴的,丟了很多活給貝信,貝信正無奈的埋頭苦幹呢,而藉口腿疼的蕭伯倫,正翹著個二郎腿,品著香茶,吃著小點心,逍遙又自在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南錦儒進去時,貝信便抬頭笑著問道,“你姐姐,沒什麼事兒吧?”
“還好,沒受傷,也沒被嚇著,今日的事,多謝你們了。”
貝信擺擺手,“都是自家人,這個謝字就免了吧。”
蕭伯倫也在一旁笑著吐槽了句,“可惜咯,南家酒樓那麼個好去處,就被一把大火給燒了,聽說,侯爺當時裝飾那個酒樓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好多紋飾都是真金真銀鑄造出來的,大堂內還擺放了不少珍貴器皿,這大火一燒,得燒去多少好東西呀。”
“人沒事就好。”
“聽說死了兩個?”身份地位擺在那,蕭伯倫說話看來都不怎麼顧忌,淨往人家傷口上捅。
南錦儒也不在意,“確實是死了兩個,還有好多個重傷的,都得好好處理啊。”
“嗯,是得好好處理,還得儘快處理,惹了民怨可就不好了。”
“多謝大族老提醒。”
“那內城府司,越發是不成樣子了。”蕭伯倫又說道。
“他們,也有他們的不得已……”
蕭伯倫呵呵笑了幾聲,連著磕了好幾個葵花籽兒,將殼吐得滿地都是,惹的貝信直瞪他。
蕭伯倫也只是討好的對著弟弟一笑,便又說道,“逍遙侯,這有了孩子後,你這心,倒是越發的軟了,要是擱以往,你早就掄起袖子跟他們幹架了吧。”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也就獨自一人,境況也不大好,若是不在某些方面強勢些,我和姐姐,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如今,”南錦儒嘆道,“如今手段軟和些,無非也是在為小孩子積德。”
“嘁,這和積不積德有什麼關係!敷衍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