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野中午進了宮,直到晚上,便直接去了貝家。
這是南錦儒的主意。
南錦伊原想著,在自家酒樓辦幾桌,再請上一些親朋好友,慶祝兒子平安回來便是。
可南錦儒這個厚臉皮的,卻直接定了貝家的場子。
南家,在皇族被清理後,也在皇族的地方買了一片地,離貝家,也就隔條街,貝家有現成的廚子和吃飯的地方,還特別好客,在貝家吃飯,那是常事,南家,好久都沒有開過火了,沒什麼氣氛。
再者說,南錦伊前夫那邊,也想將蕭南野接回去顯擺顯擺呢。
嘁!當誰不知道他們背地裡乾的那些事兒啊!對待這個孩子,就跟仇人似的,雖然背後下黑手的事,都是由女子出面,可做主的那些男人們,當真不知道?!誰信啊!
南錦儒故意定在貝家,也是想借貝家,護著蕭南野。
武將,常年遠離朝堂,很多動向,都是要藉由文官的口上報,這些上報的內容,往往就新增了一些文官的主動意識在其中,所以,在這幽都城內,武官,有的時候還是比較吃虧的。
南錦伊前夫家,大多便是文官。南錦儒有些擔心他們背地裡出么蛾子,便想將貝家對蕭南野的好感,擺在明面上。
當然,對於自己的想法,南錦儒也沒有藏著掖著,反而跟貝家講得清清楚楚。
貝信根本就沒有多考慮,便同意了。他對蕭南野這個孩子,還是極欣賞的。
南錦儒架著馬車,親自載著蕭南野去了貝家,當他在皇宮門口看到另一輛蕭家的馬車時,他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
“舅舅。”
南錦儒聽到喊聲,立馬變了個笑臉,“走!咱們回家。”
“好,回家,”蕭南野心中一暖,連看都不看,旁邊的那一輛馬車,便想接過舅舅手中的鞭子,“我來趕車吧。”
“我來,我來,咱家搬家了,你又不知道路。”南錦儒催著外甥上車後,就開始跟他絮叨著這幾年,家裡發生的事情。
南錦儒還著重講了自家臭兒子的幾件趣事,蕭南野聽了滿心的暖意。
“去貝家?”
“對,去貝家吃。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們南家,隔三差五的就會去他們家吃飯,不僅是我們家,相守的朝廷官員甚至陛下,也總是去他們家蹭飯吃……”南錦儒笑著解釋道。
“這樣,不大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都是一家人,你去了也別見外。”相交幾年,南錦儒早已熟知了貝家人的性子,用真心換真心,不整那些虛的,人家家裡人才高興呢。
“你上回來信時,說是咱家和貝家,離得很近,要不,先容我換套衣服,再去?”蕭南野問道。
南錦儒看了看自己的外甥,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瞧我,這事兒倒是沒考慮到,家裡人吃飯,總不能讓你穿著一身官服過去。待會兒回家你動作快點哈,貝家那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對了,雋楓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他還要晚上十來日,和張副官一起過來。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覺得自己就只是個小兵,不可以被特殊對待。”
“這小子秉性不錯呀。”
“確實極好,天生神力,學武的悟性極高,那些兵法之類的,更是一點就透,最主要的是,為人很是正派,假以時日,必能成為一代將帥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