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只給你這麼點資訊,你就猜出來了?你倒也不蠢嘛。”閻小爺說道。
“閻焰!”貝恬蕊阻止道,這般說一個人間君王不合適。
“我又沒說錯。”
“他並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貝恬蕊為蕭文禮辯解道。
“後果?!到底是什麼後果?!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因為那顆藥,又猜測了閻小爺的身份,所以,蕭文禮對兩個孩子的話,深信不疑。他腿一軟,邢魁險些連扶都扶不住他。
“陛下……”邢魁極其擔心。
蕭文禮卻執意要往衣櫃那邊走,這步子,卻怎麼也走不穩。邢魁只得半扶半拽著,將蕭文禮扶了過去。
“這是我為舞兒置辦的衣服,舞兒,在這裡,是不是?”
兩個孩子都沒有回答。
“肯定是這樣的,她肯定還留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得到。”
“就是為了能感覺到,所以你將她禁錮在這裡?!”
“禁錮?!我沒有想禁錮她們啊,我只是想……”蕭文禮努力的解釋著。
“你只是想將她們留下來,好讓她們能時時刻刻的陪著你。”閻小爺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成功,只是一本殘卷而已,只是找了個道士,隨意畫了個符。那個道士就是個神棍,就是個騙子,我,其實也就是想騙騙我自己。我,我真的沒有……”
閻小爺知道蕭文禮此言是真,嘆息一聲,“這張符,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的執念太深。”
“執念,”蕭文禮慘然地笑了一聲,“確實,你說的對,我有執念,我就是不想做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貝恬蕊這時開口問道,“舞兒是誰?”
“吾妻。”
“寶兒是誰?”
“我的女兒,如珍如寶的女兒。”
“那韓楚楚呢?”
“只是個皇后,天下人都喜歡的皇后!”
貝恬蕊又問道,“你的妻女,是怎麼死的?”
“墜崖而亡,寶兒去的時候,才三歲,她最是喜歡坐在我肩膀上,騎大馬,也最是喜歡坐在我膝頭,聽我講故事……”蕭文禮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訴說著妻女的好。
貝恬蕊看著蕭文禮的痛苦不似作假,可他與韓楚楚的‘伉儷情深’,又在世間傳了二十多年。貝恬蕊只得嘆一句,帝王不易做啊。
“小仙師,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你能告訴我嗎?!”蕭文禮痛苦的哀求著。
閻小爺回道,“你找到的那本書確實是殘卷,所以你的這道符,用處並不大,可你的執念,卻助長了這道符的力量,你妻女的魂魄,已經被困在這個荷包中。20多年,對於鬼魂來說,時間並不長,也不會因為在世間停留20多年,而對魂體造成傷害。只是……”
“只是什麼?!”蕭文禮忙問道。
“你是帝王,在你稱帝的那一刻,便有了龍陽之體,再加上你一直住在龍脈上。而這些,都會對魂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那,魂體受傷害,會,會……”
“你妻女如今這個狀態,已經很難恢復了,最終,只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