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呢?!住進這貝家後,宮酒章對他們家的事情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
貝家家主貝信,擅長製藥,貝家大夫人白嵐,擅長給人看病,而貝家的大小姐,正在靈犀書院學習,那加藥材的人,莫非就在他們三人之中?
宮酒章可不願意費這腦子,他將藥渣兒打包好,便直接去找貝家家主。見到他人後,直接將藥渣丟到了他的面前,大聲嚷嚷著,
“你們貝家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呀!”
貝信先是一怔,又立馬堆上了笑容,“宮神醫,您這是何意呀。”
“我能是什麼意思呀?不過,是在誇你們貝家人,不僅手法好,還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宮酒章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可否請您明說?”
“哼!”宮酒章坐到貝信正對面的凳子上,“我給廉老將軍熬的藥,被人動了手腳。”
“動了手腳?!”貝信只是轉念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他不動身色的問道,“那,廉老將軍有沒有將藥喝下去?”
“喝了。”
“喝了?!那,那廉老將軍不會有事兒吧?!”貝信立馬驚愕地站起身來,表情做的很到位。
宮酒章不在意地擺擺手,“有我在那兒,他能有什麼事兒啊!這事兒,不會是你們貝家人乾的吧。”
“宮神醫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們貝家就是個做些小生意的商戶,最是老實本分了。”貝信笑道。
“貝家主,這話你也說得出口?!這經商之人哪有老實本分的……”
“那是針對別人的,對您,我是萬不敢耍心眼兒的。”貝信陪笑道。
“有些商人的一張巧嘴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呀,我也懶得去探究。來這裡呢,只是要你一句準話。”
“您吩咐。”
“到底是誰改了我的藥,你必須給我揪出來。”
“這……”貝信為難了,“這,萬一是外頭的人,我還真沒有這個能力呢。要不,我請廉老將軍幫忙找找?”
“什麼外頭的人呀?!我看啊,八成就是你們貝家的人!貝信,我可聽說,你就是一個水準很高的製藥師?”
“水準高談不上,也就是依著別人給的方子,依葫蘆畫瓢,做出來罷了。”貝信謙虛道。
“那也是需要熟知藥理的人,才能做到這種水平。貝信,我那藥,不會就是你動的手腳吧。”宮酒章審視著他。
貝信笑道,“宮神醫,您這麼說可真是抬舉我了,我可沒有那本事。再說了,我今兒一早上,就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裡,沒出去過。”
貝信指了指左手邊的那一摞書冊,“您瞧瞧,這是我一早上弄出來的,這恰恰已經到了月底了,忙得很,我連吃飯都未必能抽得出時間來。”
“不是你,那就只有可能是你……”
“宮神醫,您是想說我的大夫人以及我的大女兒?他們今天早上都不在,我大夫人去周邊的寺廟禮佛去了,我的大女兒一早就去書院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