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醒。”方竹韻憨笑著搖了搖頭,“南姐姐居然出現在我的夢裡頭,真好,都不願意醒了。”
南錦伊是又好氣又好笑,上前對著方竹韻的腮邊肉,下了狠手地擰了擰,方竹韻直呼疼。
“這下,可醒了?!”
方竹韻將眼睛略睜大了些,歪著頭看著南錦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了,南姐姐居然站在我的床邊……”
“要我再掐你一下?掐得更重些?”
方竹韻忙捂住了自己的臉,“不要,不要,太疼了。”
“唉,”南錦伊嘆了一聲,便坐到方竹韻的床邊。方竹韻條件反射似的,將屁股往後挪了挪。
南錦伊忽略了她的小動作,只感嘆道,“這些年,也不知道來個信,你可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方竹韻越發清醒了些,她摸了摸南錦伊的手,“是真的,手有些涼,南姐姐,你還打我不?”
“打!為什麼不打!聽說,這些年,你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呀,我們真是白擔心了你這麼多年!”
“南姐姐,你若是還打我,我就將自己裹得緊緊的,你若是不打我了,咱們擠一個被窩唄?”
站在房門口的貝恬蕊,聽到孃親的聲音,只覺得不可思議,孃親這是在撒嬌嗎,還是對一個女人撒嬌?從小到大,還真是沒有聽過孃親用這種口氣與人說話呢。
坐在床沿邊的南錦伊,卻沒有動彈,“你跟我弟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啊?我、我們……”方竹韻有些羞於開口。
“事兒都做下了,還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方竹韻低垂著頭,“南姐姐,我錯了。”
“哦?錯在哪了?”
“錯,我錯在,”方竹韻滿心的愧疚和不安,“我錯在不應該與南錦儒有牽扯,尤其是,還在為人婦的時候。”
“你還知道呀,既然知道,又為何還要跟他在一起?我弟弟這些日子給我來的書信裡,全都是有關於你的情況,竟連一句問姐姐好的話都沒有。”
“南姐姐,我錯了。”
“錯了?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得改!你還打算,跟我弟弟在一起嗎?”
方竹韻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南姐姐,南錦儒對我很好,好到,我都不願意離開他了。來幽都城之前,貝信帶我去官府辦了和離書,我,我現在是自由身了。”
“自由身?你跟貝信都生了兩個孩子了,能斷的乾淨嗎?”
“我為貝信生孩子,是為了報恩,自那次之後,他再未動過我,只把我當親妹妹看待,貝家的人對我都極好。南姐姐,我跟貝家,確實是這輩子都斷不乾淨的,我也不願意斷。可這斷不了的,也只是親情,再無其他。”方竹韻誠懇地說道。
南錦伊審視地看著方竹韻。
方竹韻又說道,“南姐姐,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定會對南錦儒好的,也定會對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