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親口說的?”林慧難以相信,“不,不可能吧,或許,或許只是名字相同吧……”
“書院院長當時也不大相信,所以,問的很仔細,是他,不會錯的。”
“那,那豈不是,豈不是……”
“咱們家適從比不上他。”周徇悶了一口酒,辣喉得很。
“胡說,咱們適從怎麼可能比不上他?!他是怎麼進白麓書院,誰又知道呢?說不準,就是貝信使錢的,對,肯定是這樣,若真是自己考進去的,又怎麼會半點風聲都不露,呵,這年頭,有錢可真是好呀,咱們適從若是有錢,早就做上大官了!”
周徇的頭腦還是很清楚的,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知道,這貝雋松應該是靠自己的本事,白麓書院可不像其他的書院,那樣的地方,哪裡只是有錢就能進的呢。
“你願意這麼想隨你。我還聽說,貝家二兒子正在皇城那邊主持貝家的商行,完全能獨當一面。貝家小兒子,天生神力,被南將軍看中,昨日,已經被南將軍帶去軍營了,一文一商一武,這貝家,咱們是追不上咯!”
周徇不再理會絮絮叨叨,滿肚子埋怨的林慧,他走出房間時,碰上了站在門外的周適從,看著兒子失魂落魄的臉色,沒有責備,“跟我去書房吧。”
進書房後,周徇嘆息道,“後悔嗎?”
“父親,我科考定會成功。”
“剛剛我跟你母親說的話有所保留,貝雋松可不僅僅是甲等,他自從進入白麓書院,次次第一,你,不如他。”
周適從咬著唇角不說話。
“適從,做好你能力範圍內的事吧。莫要與別人比,只認真準備科考便是。至於,至於貝恬芯,我知道,你心裡還想著她,只是,如今情況不同了,我就是想幫你,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讓你為我操心了,父親,我知道該怎麼做。”
周徇又囑咐了一句,“你若是還沒有死心,該處理的還是要儘早處理。”
周適從看了一眼嬰兒啼哭的房間,輕輕點頭便離開了。
貝家上船的那一日,竟然還有不少滇城的百姓相送,王城主前一日已經找貝信說了回話,此刻,又做百姓打扮,隱在人群中為貝家送行。
離開滇城,對於貝家來說,倒也沒有太多傷感,畢竟被排擠了幾十年,也是近些日子,大家的關係才有所緩和的。貝家自從入駐滇城,每一年都會匿名捐贈一大筆錢,也算是盡了力了。
“爹爹,這艘船,是咱們家的?”貝恬蕊在船裡轉了一圈後,見連開船的竟是自家店鋪裡的夥計,便好奇地問道。
“是啊,蕊兒喜歡嗎?”
“喜歡,實用又舒適。”
貝信開玩笑道,“那,以後給你做嫁妝好不好?”
“才不要嘞,我要一直留在家裡,爹爹一直養著我唄。”
貝信想了想,“好,要是嫁人了,我還擔心外面的那些小子對你不好呢,不只是我,你哥哥們也是願意養著你們姐妹倆的。不過,你即便在家待著,這艘船也給你。”
“爹爹真好,那我可以學開船嗎?”
“嗯,去玩吧。”
船上的生活還是極有趣的,貝恬蕊和閻焰學了一會兒就學會了,便自己開船玩,當然,開船的夥計留在旁邊守著,以防萬一。
只是,這一點大的地方,限制了小恬妞的活動範圍,它在船上玩了半天后,便將目光轉向了遼闊的水面。看了看,不敢,又看了看,還是不敢,最後,一不小心,自己掉下去了。好在有殘狗盯著它,小東西很快就被救了上來。之後,它的膽子反而更大了,畢竟有個大傢伙一直護著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