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身份有點兒,有點特殊啊,“只是個做飯的?”
南錦儒聽了這話不高興了,大蒲扇也不搖了,立馬坐直了身子,“什麼叫只是個做飯的?做飯的有多重要,你知道嗎?我若是在飯菜裡下藥,整個軍隊都得完了,所以,每一個軍隊裡做飯的,都得是將軍最信任的人。明白了?”
呃,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貝信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南錦儒在那忽悠人。
“那,你能見到南將軍的,是吧?”
“廢話,什麼叫我見他呀?通常都是他來見我!”
“啊?”張領忙看向貝信,用眼神示意他,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貝信笑著開口了,“張兄,你放心吧。你信不過他,難道還信不過我?你不是也猜到了,我和南將軍有些關係嗎,我定然是不會害南將軍的。”
“哦,那好吧。還是貝老弟你來向這位,呃,這位先生,說明情況吧。”
貝信看向南錦儒,“張領張家主懷疑南將軍身邊的副將有通敵之嫌。”
聽了這話,南錦儒的表情立馬就變得很是嚴肅,渾身的氣勢彷彿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此話當真?!”
“張領親眼看見將軍身邊的副將和敵國的人坐在同一張桌子前喝酒,說的都是敵國的話,幾人還有說有笑。”
“他們說了些什麼?”南錦儒直接問向張領。
“我聽不懂。”
“是哪一個副將。”
“是最瘦的那一個?”
“許辰?!”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那日南將軍帶領副將們去接應糧草的時候,我見過他一面,他當時額頭上綁著一條紅布。”
“那應該就是他了。”南錦儒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貝信,我先回去一趟,晚飯我還過來吃。”
嗯,不僅是要過來蹭飯,還要過來蹭住呢。貝信瞭然,卻也沒有反對。
等南錦儒走後,張領才覺得有些後怕,“貝老弟,一個燒火做飯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勢呢,他剛剛那麼一下,可真是把我給鎮住了。”
貝信悶笑一聲,人家可是南將軍的親舅舅呀。也是官宦之子,聽說後來皇帝又給他封了官,至於是什麼官,貝信也沒有那個興趣去打探。
“張兄,別回去了,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還是不了,我家那婆娘不讓我在外面吃。”
“吃飯又不是喝酒,我往日裡也是見過嫂嫂的,她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
“唉,主要是三天前,我看到那一幕後,嚇著了,回家趕的急了些,身上的酒味兒還沒散盡,被我那婆娘聞出來了,她這是懲罰我呢。”
“待會兒,南將軍很有可能會過來,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好。至於嫂嫂,我讓我夫人去請她過來,你們這一家子呀,今天都在我家吃飯。到時候若是事情談得晚些,嫂嫂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行,你這個主意好,那就勞煩弟妹去將我那夫人請過來。”
張夫人也姓張,閨名張知畫,不開口的話,是一副小鳥依人的相貌,一張口,又是極為豪爽,很會說話,也很會來事兒。